“反了,反了。大膽賊人。如此藐視我皇家威脅,責打貴妃,你到底要幹什麼?”瞧著曲貴妃被打得沒了人樣,太後重重的敲著拐杖,怒聲冷喝。

“就反了,你又能如何?責打貴妃,這種惡毒的女人也配為妃,也配母儀天下,別讓世人笑掉大牙,笑你們皇家一群睜眼瞎。”高瘦男人嘲弄的冷笑。

何曾被人這樣辱罵過,太後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身子輕顫,冷凝地看了看男人又瞧了瞧曲貴妃,心中遲疑,這男人好似與曲貴妃有著深仇大恨,這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曲妃有什麼得罪你之處,自有宮規處置於她,你乃我天朝的子民,以下犯上,你是想謀反不成?。”

“嗬嗬。。。”男人一陣仰天大笑。“謀反,你以為,我若想要那把椅子,你們還能有命活到今天?還能在這兒熙指氣使?”說著就見男人掌上帶風一抓,明明沒撲到曲貴妃,曲貴妃的身子卻似被磁石吸引被男人抓在了手裏,如拎裏小雞在手中晃上一晃,對著太後邪惡的一笑,獨孤清然趕緊身子一擰擋在太後的身前。

男人冷嗤的眉角微挑,“那位子在你們眼中至高無上,在我眼中狗屁不是。所以別讓拿什麼禮法,子民之說壓人,老子不信那個。再者別當自己高貴無比。成者王候敗者寇,這會兒,這皇帝老兒還是我想他活他就活,我想他死他就死,你在這兒張狂什麼你皇家的威儀?還貴妃?不過一個女人,扒光了扔出去,一樣讓院子裏的男人看,更或者老子賞她點纏綿(春藥),這高貴的身子一樣如發情的母狗見了男人就上,何處高貴了?”男人的一付毒舌,如淬了毒的利刃,難聽至極,割肉切膚般。祈王躺著,雖是動不了但看得,聽著。氣急攻心中猙獰著瞪圓了鳳眼,如狼閃著噬血的冷光。恨不能上前撕碎這個毒男。

瞧了眾宮妃臉色由白轉青,祈王暴怒,男人傲慢一笑,“還有那一紙宮規,在我眼中還不如一張廁紙來實在有用。廁紙還能用來擦了身下的髒物,你那宮規,不過就是你們這些囂張的主子們的假仁假義的借口罷。這宮裏向來最不匱缺的就是冤魂,有多少人就是死在你的宮規下。那是給人什麼樣定得?再說你們宮裏這些當權者還是人嗎?有人性嗎?”

活了七十年,也風光了大半輩子。雖然知曉這男人說得是事實,但如此被人罵得狗血噴頭,體無完膚的,太後氣怒的身子厲抖。拉開護著她的獨孤清然,點指著男人,“你。。。”

睿王怒不可抑,冷冷的盯著男人,“且不說宮規如何,你這樣大放厥詞恐嚇一群婦孺,殘暴殺戮就是有人性了?高不高貴,不是身子的金貴。同是人生父母養,隻是皇權為天命,我皇旗為龍脈,這是天道所係,非是你宵小的狹諡所能阻止,所以能藐視的。就算你這會兒殺了我們所有人又如何,這天下仍是我獨孤家的,到不了你手。而你一個堂堂男人,既有著高強的功夫,不為國出力,不為民解難,挾著一已私利,大鬧內廷,殺傷無數,你既無意謀反之意,這又豈是一個子民所為?”

冷然的看著睿王,男人忽地又是一陣狂笑,“哈哈。。。”洪鍾般的聲音如平地響雷,蕩在耳鼓中久久不去。“你到是有膽識和見地。不錯,可惜。。。”說著冷眯了眸子,大手一揮,一股力道至男人的指尖彈出急疾如風射向睿王。

睿王身邊,獨孤清然倏地閃身上步,出掌,攔下那股力道,冷冷的說道:“說了這麼多,你來得目的不會隻羞辱,痛罵皇家吧,何不幹脆些亮出你的目的。是殺,是辱,打不過你,這一屋子的人自是隨你處置,隻是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你真得以為你來得容易,也會走得容易?不如此時你去門邊看看,看看你們是不是會走得容易。”

成落離聞言,微挑眉,睨了眼腳步的祈王,回身來到一扇窗邊。微開,卻見一排排弓箭手,圍在宮殿四周,烏雲的箭失搭在弦,蓄勢待發。漠然,成落離回身對著男人一笑,“等著把我們射成刺蝟呢。”

男人了然輕嗬,斜眸瞄向獨孤清然,“既然敢來,老子就沒怕過。目的嗎?好說,離兒,去把皇帝老兒弄醒。”

成落離一眼掃過眾人,隻在洛曉冉身上,多停了一秒,玩世不恭的勾起嘴角,繞過擋在最前麵的太後和獨孤清然三人,走向龍床。扶起皇帝,在他胸前背後點了幾下,至腰間掏出一個瓷瓶放在皇帝的鼻子下嗅了嗅,那瓷瓶透過一股子清新幽淡的香氣,讓人聞之不免神醒氣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