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兒被睿王妃和煙兒帶走了,獨孤清然坐在床頭,看著睡得安然的洛曉冉,眸光深邃卻帶著幾分的心痛,“曉冉,別睡了,快醒醒好嗎?”磁性的聲音帶著祈求的意味。
“曉冉,你已經睡了二天了。別貪睡了,我很不安。”身為醫者,但此時他束手無策,那種無奈並著心痛的滋味很是灼人。
又一天過去了,皇上與眾大臣回京城了。太後未走,幾位娘娘未走,別苑裏被皇上派下重重的守衛。
第三日燕王醒了,燕王妃洛曉玲又哭又笑的,鬧得大家夥鬆了口氣的同時,心情越發的沉重,燕王醒了,可洛曉冉還未醒。
“娘,快別睡了。睜開眼睛看看其兒吧。”
“你怎麼還不醒了,你不要其兒了嗎?其兒都想娘了。”癟癟小嘴,其兒幾欲要哭,說得太後的心都跟著酸酸的。
“爹,你不是說其兒乖乖的娘就會醒嗎?其兒有乖乖啊。”其兒撅著小嘴,眼眶通紅的望著獨孤清然,“爹,你說娘是不是不要其兒了。”
獨孤清然心中酸楚不已,抱緊其兒,撫著他的頭,“不是,娘最疼其兒,怎麼會不可其兒呢。其兒乖,娘本來也想醒,可是她的病太重了。”說著,有些說不下去的扭開了頭。瞧著這爺倆都眼圈泛紅的,屋裏的女人們早已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其兒乖,我們去放風箏,把你娘的晦氣都放出去,娘明天就能醒了。”睿王妃擦掉眼淚,親昵的笑著抱過其兒。
“嗯,其兒要去放風箏,其兒要娘明天醒。”
人都走了,安靜下來,獨孤清然躺在洛曉冉的身邊,把她愈見清瘦的身子攬進懷中,低低的在她的耳邊說道:“曉冉,三天,快點醒來吧。其兒在害怕,我也怕,怕你們就這樣不要我們了。”
“曉冉,你的仇還未報,我們不是說好了,等這次壽宴過後就開始動手嗎,我還等著看著囂張的與洛相叫板呢,快別睡了。我等得心慌,心疼。”喃喃低語,一句一句,一次一次的說著,直到進入夢鄉。
不知睡在什麼時候,迷蒙中獨孤清然敏銳的感覺到似有雙眼睛在盯著他一般,一個激靈,清然霍然的睜開眼睛。一側頭正想四處看看,啊。。。驚呼聲脫口而出。就見距他半米遠的地方,一條似蛇的細條條黑影正探著身子盯著他,在他脫口喊出聲之際,蛇疾如閃電的張開大嘴,撲向他。下意識的獨孤清然揮起胳膊去擋,一下子胳膊被蛇咬個正著。一陣尖銳的疼,蛇鬆了口,滑下獨孤清然的胳膊,同時被清然出手掐住了蛇的七寸。
這時在外守候的炎和凡從窗口跳了進來,“主子,怎麼了?”
“有蛇,掌燈。”獨孤清然沉著的吩咐著。
二人一愣趕緊掌起燈火。但見獨孤清然的手裏捏著一條顏色極其鮮豔的蛇,毒蛇?炎和凡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跪地,“主子,是屬下保護不利。”
“嗯,這事以後算。拿著。”獨孤清然神色未見異常,把蛇遞與凡,然後出手在自己的手臂上點了幾個穴位,阻止血脈的暢通。再回頭眸光閃著幽幽的冷光,獨孤清然勾起難辨意味的一笑,低低地道:“炎,你去喊人,聲音越大越好,若是我有個什麼昏迷之症,不用急,一定要保護好曉冉。還有聯係義父,讓他找出同樣的一條蛇送與曲妃娘娘。”沉著的吩咐著,他自枕邊的錦袋裏拿出一粒藥丸放到了嘴裏。
炎得命,飛身到院中,邊往外跑邊喊,“來人啊,來人。”
負責護衛別苑的侍衛聽到動靜從四處圍了上來,“怎麼了?”
“快去請禦醫,王爺被毒蛇咬了。”炎急切的喊道。
“什麼?被毒蛇咬了。”侍衛們一聽感覺脖子後麵直冒涼風,怕出事,怕出事,這。。。禦醫們一聽也慌了,毒蛇,最是棘手的病症了。等他們到了,就見凡捏著毒蛇跪在地上,獨孤清然捂著胳膊倚在床頭,臉色發青,精神萎靡。
禦醫們圍上來,檢查了清然的胳膊,又仔細的看過凡手中的毒蛇,不由麵麵相覷,額頭冒著冷汗,臉色泛白。其中一個年歲比較大,從凡手中接過毒蛇,剝了蛇皮,取出蛇膽,一陣搗弄混著草藥遞與炎,“把這個給王爺服下。”
炎接過,趕緊讓清然服下,藥是服了可一點用也沒有,眼見清然的胳膊越腫越大,精神越來越渙散,炎急了,禦醫們也急了,這時候老太後和幾位娘娘也聞訊趕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