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子與你都中毒了,是醉芙蓉。”仲大夫歎息的搖搖頭。
“什麼?我娘子中了醉芙蓉?她有身孕呢?”男子一聽立時揚起頭,瞪起黑燦燦的黑眸,本來端正的五官立時爆出滿臉的橫肉,霍地一股濃濃的殺氣飛泄而出,牙縫中迸出幾個字,“燕明奇,你該死。”
楊大人一瞧這陣式,又拍了下驚堂木,扯著官腔,“大堂上,不許喧嘩。堂下你是何人,何方人士?”
正這時知衙外遠遠的跑出一匹馬,及近一個官差打扮的人跳下馬,高聲道,“知縣大人可在?”
楊大人眉頭一皺,不由向外張望,誰這麼大膽,敢咆哮公堂?門邊衙役瞧著這官爺氣勢不俗麵上帶笑,“我們大人正在審案,你這是?”
官差一皺眉,小聲嘀咕道,“還審什麼案,欽差大人祈王爺已經到…”
“什麼,欽差大人到了?”二個衙役一聽不由的脫口大聲喊道。
二人的這一嗓子,唬得堂上的楊大人立時起身,跑出大堂。燕父悲怒的臉上,聞聽此訊忽而淡放出一絲的欣喜。還以為王爺得再等二天才會到,沒想到來得這樣快。不由陰狠的睨了眼地上的二人及旁邊的沐學謙和沐靜遠幽冷的勾了勾嘴角。
待楊大人問明知府大人派來的傳信之人,燕父主動道,“大人,既然是欽差明日即到,想大人一定會有諸多事忙,老夫雖然傷心恨不能立時剮了這凶手但也體諒大人的不便,不如大人將這二人收入死牢,等明日請示欽差大人一並處決。”說著嘴角不由陰陰的扯出一抹冷弧。祈王的寵妃可是他的女兒,燕明奇的妹妹,王爺一定會為他作主的,沐家,莫問,你們就等死吧。
“這…”楊大人一個遲疑。他豈會不明白燕舒頤之意,怎麼說他與祈王沾著皇親呢,但這沐家也不是好惹的,而且自己還有把柄落在沐學謙的手裏,想著不由腦袋裏嗡嗡直響。
“大人,草民可否問一下,這燕公子是不是同入死牢?若是草民無話可說。”沐靜遠一旁淡淡的說道。
“放屁,奇兒已經死了,死者為大,他入得什麼死牢?”
“燕兄這話就不對了,放屁,怎麼靜遠與你說話,你不是聽得,是用聞的?”沐學謙不鹹不淡的溫笑著,“再有明奇之死,蹊蹺之處頗多憑何認證莫問二人死罪,若我說還是明奇想害人沒想到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凡事得講證據若單憑燕兄的空口白牙就讓楊大人訂罪,會不會太辱沒了楊大人的才智。”
“你…”燕父惱羞成怒,剛要還口。
楊大人一拍書案,“都別吵了。燕公子已死,本著死者為大,屍體帶回燕家入殮,其它一幹疑犯留下押入大牢聽候發落,但不得怠慢。”
“請問大人,那莫問二人身上的毒?”沐靜遠急聲問道。
“嗯,這個有勞仲大夫明日配得解藥。”
“是。”仲大夫謙遜的點頭。燕父聽了卻冷眉冷眼的斜了仲大夫,滿眼的警告意味。
“退堂…”一陣堂威響起,眾人散開。隨著衙役進了牢房,在眾人不注意時洛曉冉在叫成的男子懷裏揚起頭,二人對視一笑,眼裏明豔的淺笑,一如狐狸的得意。
祈王沒想到迎接他進隴西的每一條消息居然是燕明奇的死訊而且還與莫問有關。聽手下回報,祈王深邃的眸子幽冷而眯,不期然腦海裏浮現起那張肖似又非是洛曉冉的那種臉,那邪魅勾魂的媚態,那尖利的口舌,那颯爽的動作,還有查不出她出身的神秘…莫問,不經意他有些好奇這個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