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旁觀著父子三人即將開始一輪新的戲碼,心下冷笑連連,他們王家除了暫時不明所以的林夫人外集體白癡嗎?這是古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屬品,那二舅哥跟夫人告“我”的狀,除了讓我連帶夫人一起厭惡還能起到什麼作用。莫不是所謂的親情牌?還有王元霸一副完全配合的架勢,看樣子今日是鐵了心的要從我拿到劍譜了。
夫人錯愕的看了眼剛剛還和她兄親妹恭的兩個哥哥,又驚異的看向她慈愛的老父王元霸,幾度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我並不指望她能理解我或者說不懷疑我,隻是希望她不要受到讓任何事影響,方不致使我的兒子受到影響,便打斷了她終於欲說出口的言語,風輕雲淡的扯謊道“林家的《辟邪劍法》乃是一門頗為高深的劍法,重在頓悟。如果修煉之人資質不夠的話,使出來終也隻是行似而神不似,致使劍法威力大減。我多說無意,如果嶽丈大人和兩位兄長不信的話,三位不妨親自領教一下我手中大家都熟悉的《辟邪劍法》,可好?”
大小舅哥聞言,雙眼立時冒光,握著手中長劍便於上前,倒是王元霸微微怔了怔,眼中猶豫不決。
“爹爹不可。大哥、二哥你們怎麼能,怎麼能…我夫君給你們就是我林家的《辟邪劍法》。爹爹你快阻止大哥、二哥。”夫人見狀一邊焦急的語無倫次,一邊向王元霸哭訴。
“傻孩子,你也是江湖出身之人,見識怎麼還不如尋常之人。不過是一場比試而已。不要哭了,成什麼樣子,你們三人點到為止即可,切忌不要傷人。”王元霸微微沉思後,淩然的望著我開口。
我拉過急的泫然大泣的夫人,將她安置在一邊的椅子上,轉首望向我那高人扮相老丈人王元霸,淡淡道“兵器乃死物,不長眼睛,損傷在所難免。”又轉身麵向大小舅哥道“我最近方於《辟邪劍法》上有所領悟,暫時還做不到收放自如,如果傷到兩位兄長,請見諒。”
王元霸眼中精光閃爍,老神在在的老不要臉了的淡淡道“老大老二一起領教你們妹夫的高招吧,畢竟震南乃武林世家弟子,不是你們兩個可比的。”
“如果隻用那套劍法的話,我自己就足夠,用不著大哥……。”
“唉,二弟你說的是哪裏的混話。妹夫家說不定有什麼世代隻傳囑於口的招式,哥哥自是要和你一起領教妹夫的高招,不要固執了。”
我前一世便知道人至賤則無敵的道理,直到這一世方明白另一個道理;抵抗力是怎麼練出來的。本來我還隻是想點到為止立立威便作罷的,然而麵對絲毫不理會自己女兒、妹子的死活的三人,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麼顧慮了,為了日後能安穩的過日子所幸殺雞儆猴貌似也不錯。當然是不能真的殺誰了,至少在還沒有給我的兒子上上一課關於什麼是人心難測之前,還不能殺了這三個現成的道具。
二舅哥比較急性,不理會大舅哥言語,哼了一聲便拔劍上前,大舅哥追趕不及所幸站在一邊,用意威脅。
我練了四個多月《葵花寶典》,雖然不敢說躋身武林排行榜前幾位,但對付起眼前三人實在太過於綽綽有餘了。二舅哥刺來的那一劍在我眼中就好似的了癲癇的眼盲老人慢慢伸出探路的拐棍一般,抬首用手中劍柄輕點他的劍尖,便成功的將他點退十餘步。
他大概受到的打擊太過巨大,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隻是站在原地驚愕的看著我,半晌不知所措。我見他不過來,輕咳了一聲,將他喚醒,所幸就用他剛剛那一招——《辟邪劍法》裏的起手式攻向他,雖然並沒有全力以赴,卻也不是他能安全避的開的,因此便造成了一劍削去他一側鬢角絲發,並在他在一側的麵容上留下一道血痕的結果。
然後結論出來了,不是我的劍譜是假的,而是他們王家全家廢材,無人能夠領悟。又於是大家一笑泯恩仇,嬉笑著上演一幕老人考校年輕一代的技藝,十分滿意後的全家和睦的戲碼,我不冷不熱的淡淡的映襯著。心下則淡淡的安慰自己;不喜歡的人可以淺交或者不交,為了孩子未來的一課教育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心意殺了他們。
於是在我那名為王元霸的嶽父大人的主持下,我的兒子林平之踽踽的開始他的抓周之行。我還記的前一世我那傻兒子似乎是抓著一個蛋糕不放手的,真不知道這一世的兒子會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