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難罔狂瀾(1 / 2)

時間匆匆而過,就在不久前,鏢行接到了一宗極大的買賣,所有的鏢師不得不全部出洞了,傭金自是豐厚無比。而今天又有喜事臨門——我的兒子林平之的百天來到了。我因為占據了林震南的身體,雖然不由自主的連帶的置身江湖了,但是無論是喜得貴子抑或今日的孩子百天都未曾宴請過任何人前來觀禮。並非是我有意避諱,隻是一來不知道該請什麼人、不該請什麼人,二來麻煩也確實是事實。然而今日就在林府上上下下為平之準備抓周之際,意外的來了很多江湖豪客前來觀禮,這其中便包括我那便宜老丈人王元霸和他隨身攜帶的兩個兒子——我的大舅哥、二舅哥。一路人馬帶著張狂的煞氣,眾人的眼中看冷眼熱鬧的意味是那般的明顯。

在林府這個最為空虛的時候,王元霸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而來,目的便不言而喻了。我冷眼旁觀著王家爺三個喧賓奪主忙裏忙外,之後又應三人要求,帶領三人進入後麵安靜的內室,獨留下一臉憂色的林伯在外麵招呼心懷鬼胎的眾人。好吧!三人都是“我”那夫人的娘家人,待遇上自是要與外麵的那些所謂的豪客有所不同,即便都懷著同樣的別樣心思。

王元霸以看望女兒之名來到內室,便停了下來,之前臉上那風輕雲淡的笑容亦隨著消失不見。我知趣的揮手打發走室內的小丫鬟,淡淡的注視著一開始便一直繃著臉、此際更是麵如青磚的二舅哥和笑裏藏刀的大舅哥。

“混賬,還不給你妹夫道歉,你妹夫的家傳武學你也敢要,真不象話……。”

我淡淡的旁觀著王老嶽父大人正義淩然的怒斥二舅哥,在聽到他老人家三番五次強調的“家傳”二字後,漸大有忍俊不禁的趨勢。心下了然三人的用意,無非就是懷疑我藏私,不相信七十二路劍法便是傳說中的《辟邪劍法》。這倒不是誠心騙他們,隻是那就是所謂的《辟邪劍法》,隻不過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彪悍而已,真正彪悍的存在他們也不曾要過——這如何能怪我。

“到什麼謙?爹,他姓林的用假的《辟邪劍法》騙我們,還差點害死我,我還沒讓他道歉哪,憑什麼讓我給他道歉?”

“二弟,你這就不對了。畢竟是你失禮在前,你有張良計妹夫自然就有過牆梯。不要急,看門外的那麼多的人來捧妹夫的廠,妹夫過會兒自是眾意難為的終要給大家展示一番林家辟邪劍法,到時你看好了就是。”

這算是威脅吧?王家爺兒三個趁著我這府內空虛之際,先上演一場出其不意,攻我個不備,現在又一個演白臉、一個演紅臉、還有一個演不白不紅的,直到此際也算成功的脅迫到了我、掌握了主動權,看樣子今日是沒打算善了。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好在我已然不是那個身為常人的林震南了。今時今日這個半人半鬼的林震南——我,幾個月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迫不得已下用上袖中的銀針,殺掉包括外麵的所有人應該都不是什麼難事。心下有了估量之後,我頓時便有恃無恐起來,所幸頗有趣味的冷眼旁觀著爺三個上演的嬉笑怒罵、威脅脅迫大戲。我剛來那會兒或許還可能無法對此做到如此心如止水般的冷眼旁觀、熟視無睹、飲氣吞聲,但是因為練了四個多月的葵花寶典的緣故,我的涵養好得多了。此刻與動手殺了眼前嗡嗡的叫人心煩的三個蒼蠅相比,我更鍾情於翻弄於指間忽隱忽現的纖細銀針。

“大哥、二哥你們來了。父親您也拉了,想煞女兒了。”

在王元霸嶽父大人因為我的不為所動而一臉鐵青,二舅哥隨時有可能動手殺人,大舅哥臉上的笑容漸漸開始不和諧之際,夫人終於姍姍來遲。包括我在內,眾人都不想把她卷進來,便在在他一進門之際收起劍拔弓張的氣氛。她直奔王元霸膝下,立時淚眼婆娑,直敘儒幕之情。而前一刻還一臉鐵青,轉眼便一臉慈愛的王元霸,立時也淚眼蒙蒙,我旁邊的大小舅哥一時間也妹妹長妹妹短起來,好一幅父慈兄親的畫麵,我平淡的冷眼旁觀著一人的真情換取的三人假意的戲碼。

“妹妹你夫君實在太不象話了,上次哥哥來隻是失言下提及了句林家的《辟邪劍法》,沒有想到他就拿出一本假的劍譜來糊弄我。不但無用,還害得我險些喪命,哼!”

“住嘴你這逆子,你妹夫家乃武學世家,家中自是有萬千典籍收藏再錄,或許隻是拿錯劍譜了,你用得著這般揪著不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