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警官,對於你剛剛說的話我不是很認可,你說我沒有是非觀,你錯了,做藥的人都沒有是非觀,您難道不知道那句諺語嗎?‘十個劫道的不如一個賣藥的’。你以為這是古代?‘寧可架上藥生塵,但願世間人無病’的思想早就成了過去了。”田地道。
“為了錢你能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從一個高尚的人淪落為一個罪犯,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你。”曹警官道。
“我不需要你的評價,功過是非全由後人評說,曆史將會記住我在攻克大細胞肺癌上的貢獻。”田地說道。
“你哪有什麼貢獻!你造出的毒品使得成千上萬的喪失了生活的自由,還恬不知恥的說什麼功德!”曹警官道。
“你以為隻有毒品才會讓人成癮嗎?你錯了警官,治病的藥也會讓人成癮,所以有些病才需要終身服藥直到死去,你覺得造出這些藥的人他們這是造福人類還是危害社會?”田地道。
“醫學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就想知道那個假的田地和你是什麼關係。”曹警官問。
“他原本是程昱泰的手下,程昱泰死後我將其收入麾下,將我的平生所學傳給了他,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成為真正的我,畢竟我的身份是化學家。”田地道。
“你難道不怕他學成之後超越你?”曹警官問。
“絕對不可能。”田地冷笑了一聲道:“我能將河魨毒素的純度提升到百分之九十八,他卻隻能做到百分之九十五,我能將海洛因的純度做到百分之九十四,他卻隻能隻能做到百分之九十一。這下子你明白了,我是將製毒的所有學問都傳給了他,但是我保留了最關鍵的一部分,所以他絕對不可能超越我。”田地道。
“狡猾!”曹警官道。
“我說為什麼劉淼的技術和你差那麼多,原來他學習的就是已經被閹割過的知識。”我說。
“劉淼那小子的確是個人才,本來能繼承我的衣缽,可惜了。”田地歎息道。
“少扯淡,我問你是不是你逼迫李可伸殺死胡小娜。”我說。
“當然是的。”田地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曹警官問。
“她是警察,難不成我要養虎為患?”田地道。
“你怎麼知道她是警察?”曹警官問。
“當然是李可伸親口告訴我的。”田地道。
“你知道胡小娜是他的愛人嗎?”曹警官問。
“當然知道。”田地答。
“那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秘密?”曹警官問。
“當然是因為宗教,或許你不知道,程校長可是‘大能神教’在魯城的重要人員,他在魯城縣信徒中相當有威望。他死後我發現這個宗教的教義最重要的一條便是絕對忠於‘長老’,所以為了控製集團中的每一個人我代替程昱泰成了‘長老’。”田地道。
“那胡小娜死後為何會出現在北環路的破屋子裏?”曹警官問。
“為了交易方便,我讓李可伸用胡小娜的名義買下了那間屋子專門用來毒品交易,這樣即便被你們發現也查不到我的頭上。而她死後我們便廢棄了那個交易點,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田地道。
“哦!是這樣。最後一個問題,程校長因病去世除了李可伸外沒有旁人知道,那是怎麼知道的?”曹警官問。
“因為我的屋子和李可伸的屋子僅有一牆之隔,我想搞清楚他的房間裏發生了什麼簡直易如反掌。”田地道。
“你的整容手術是在哪裏做的?偽裝的這麼久居然滴水不漏。”曹警官問。
“當然是我花高價請的醫生。”田地道。
“他現在在哪?”曹警官問。
“別費心思了,他現在已經喂魚了。”田地道。
“你能改變容貌,卻改變不了聲音,這就是你不願意和程先生回家的原因。”曹警官道。
“不,我是擔心他從行為舉止上看出端倪。”田地道。
“你不擔心他聽出聲音的不同?”曹警官問。
“他當然無需擔心,程校長生前罹患肝癌接受化療治療,化療是會造成聲音嘶啞的,所以即使他的聲音變了,對於一個長期接受化療的人來說也是正常的。”司玉齊道。
“一點不錯!”田地道。
“很好!完美的計劃,簡直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幾個小的疏忽恐怕我們到現在還會認為你是程昱泰本人。”曹警官道。
“是的,我也疑惑這個問題,如此精妙的移花接木你們是怎麼看出端倪的?”田地道。
“首先是我意外發現了牆裏程昱泰的屍體,另外就是李可伸的親口供述。”曹警官道。
“李可伸沒有死?”田地難以置信的問。
“你什麼意思?”曹警官問。
“我去省裏開會前就給他的藥換成了致幻劑,他連續服用超過三日就會做出自殺行為,而這種藥卻無法被檢測出來。”田地道。
“你考慮的很周全,隻要李可伸被害,那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便能繼續逍遙法外,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李可伸及時獲救徹底暴露了你的身份。”田地回答。
“哎!天要亡我!”田地長歎一口氣道。
“帶走!”曹警官衝我們喊。
“別忘了你的諾言!”田地被帶走的時候還回頭衝曹警官說了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