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緊吧?”我看著幹淨的地麵這樣問道。
“我恐怕……恐怕……不行了。”司玉齊道。
“瞎說什麼?你身上連一點血都沒有!”我道。
“是……內……內出血。”司玉齊捂著肚子痛苦的說道。
“沒事的,我送你上醫院。”我立刻起身,卻被司玉齊一把拉住了。
“沒……沒用,我……我不行了。”司玉齊道。
“你為什麼這麼傻?你還年輕!為什麼要替我擋子彈?”曹警官衝著司玉齊吼道。
“為了……為了報答……報答您的恩情,您……釋放我的……那一刻……我就決心……要……報答您,現在……我的願望……實現了。”司玉齊斷斷續續道。
“你以為你替我擋槍就算是報恩了?你要給我好好活著,用你的腦子替我們偵破一百件案子。”曹警官道。
司玉齊的眼睛合上了,任憑曹警官怎樣搖晃他也不吱聲,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掉下了眼淚。
“哈哈哈哈……”司玉齊突然大笑了起來,這一下子讓我們所有人都呆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全明白了,原來他是在裝死。
“你別搖了,給我搖散架了都。”司玉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對曹警官說道。
“好啊你小子,敢騙我!”曹警官故作生氣道。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中槍了呀!”我疑惑的說。
“這個呀!很簡單。”司玉齊說著扯掉了外衣,裏邊露出了一件黑色的馬甲,那是一件防彈衣。
原來他早就知道假程昱泰的手中有槍提前做了準備,隻是我們所有人都被他精湛的演技給騙了。
緊接著我們將目光轉向了假程昱泰,就是真正的田地,隻見他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癱坐在椅子上身邊站滿了警察,被四五把手槍瞄著一動不動。
“你的這一招身份互換玩的真好,讓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就是真正的程昱泰。”曹警官道。
“別說廢話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隨你們吧。”田地道。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舒服的死去和痛苦的死去是不一樣的。”曹警官狠狠的說道。
“你想動用私刑?你不怕你的領導處分你?”田地道。
“誰知道我動用私刑?他們?他們都是我的人,當然不會出賣我。”曹警官指著我們說道。
“你想怎麼樣?”田地道。
“不想怎麼樣?隻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保障你的絕對安全,甚至可以考慮給予量刑。”曹警官道。
“這是真的?什麼問題?”田地明顯已經妥協了。
“你是八年前被辛保民警官安排到魯城縣境內當臥底的?”曹警官問。
“你是怎麼做到的?”田地道。
“回答問題!”曹警官道。
“是的。”田地回。
“據我所知你並非軍警中人,而是自願要冒死當臥底,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你聽說過‘ALPV’嗎?”田地問道。
“那是什麼?”曹警官問。
“是我在八年前研製的一種治療癌症的新藥。”田地說。
“這和我的問題有關係嗎?”曹警官問。
“當然有關係!”田地道。
“那是什麼?”曹警官問。
“‘ALPV’在實驗室裏的實驗結果非常優秀,但是卻沒有經過三期臨床試驗,以至於無法上市。這是我耗盡了畢生心血研製出的藥物,是用河魨毒素裏的一種原素以毒攻毒用來殺死腫瘤細胞……”田地道。
“好了,我沒時間聽你扯淡,我也不懂你說的藥理,撿重點的說。”曹警官道。
“我畢生心血研究的藥物無法獲批上市,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嗎?我甚至想去死,好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辛警官,他得知我精通化學後便問我願不願意替他工作,辛警官告訴我如果我願意他有辦法讓我的藥物跳過三期臨床試驗直接上市,聽到這個消息我便立刻答應了下來,為了上市我能付出一切。”田地道。
“辛警官隱去了我的所有信息,將我改名田地,讓打入你們魯城縣的程昱泰販毒集團自擔任製毒師,因為我的技術精湛很快就取得了程昱泰的信任。”田地繼續說道。
“等一下,你是說程校長是販毒集團的首領?”曹警官一臉驚訝道。
“怎麼?難道曹警官不知道?”田地說。
“啊,我當然知道,就是隨便問問,你繼續說吧。”曹警官道。
“剛開始,我還兢兢業業的向一個代號‘線’的人傳遞情報,但後來我發現我在販毒集團中已經成了老二,程校長每個月給我的分紅是十萬塊,一個月十萬塊你知道嗎?一年就是一百二十萬,‘ALPV’是一種治療大細胞肺癌的藥物,這種肺癌本來就非常少,所以如果是靠賣藥,一百二十萬恐怕需要四五六七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賺回來,我傻?我研究藥物就是為了賺錢,既然在程校長手下能賺錢我為何還要背叛他去賣藥呢?”曹警官道。
“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後來沒有再向我傳遞情報的原因,因為你完全沒有是非觀,單單就是為了賺錢而已。”曹警官道。
“這麼說你就是‘線’?”田地道。
“一點不錯,我就是你在魯城縣唯一的聯係人,是辛警官委派的。”曹警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