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警察？”曹警官說完和我對視了一眼。
“是的，這是她親口說的。”李可伸道。
“詳細內容呢？”曹警官說著將凳子拉到了李可伸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她說她的代號是‘人魚’，為了監視‘蛟龍’才在我的身邊臥底的。”
“‘人魚’？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曹警官道。
“啊曹警官？你不知道這件事？”李可伸道。
“我這是第一次聽說。”曹警官道。
“難不成她是騙我的？不應該呀！當時她醉的一塌糊塗，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呀！”李可伸喃喃自語道。
“她說她是為了監視一個叫‘蛟龍’的人？”曹警官問道。
“沒錯。”李可伸道。
“你之前不是承認自己是‘蛟龍’嗎？”曹警官問。
“曹警官你可要明鑒，那不是我想說的，都是程校長逼我怎麼說的。”李可伸道。
“程校長？他怎樣逼你的？”曹警官問。
“你知道我為什麼怕槍嗎？”李可伸道。
“怎麼說？”曹警官問。
“程校長拿槍對著我，然後他告訴了我一些‘蛟龍’的事情，他就說了一遍讓我複述，我哪裏敢不用心去記，等他說完我原封不動的敘述了一遍他才放了我，並且他告訴我從此以後我就是‘蛟龍’，‘蛟龍’就是我，如果我膽敢出錯他隨時能置我於死地。”
“照你這麼說程校長就是‘蛟龍’本人嘍？”曹警官問。
“我不能肯定，但極有可能，因為他就告我了我‘蛟龍’是警方的臥底以及接頭暗號，至於這個‘蛟龍’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李可伸道。
“所以你從那一刻起就開始冒充‘蛟龍’了？”曹警官問。
“是的！因為程校長每天都要將我叫到辦公室裏用槍對著我讓我敘述‘蛟龍’的事情，時間久了我在潛意識裏就已經把自己當成‘蛟龍’了。”李可伸道。
“那你知道他讓你冒充‘蛟龍’的目的是怎樣的嗎？”曹警官問。
“我哪裏敢問！我就知道我是警方的臥底‘蛟龍’，而且是一個大人物派的臥底。”李可伸道。
“那你使用過自己的‘蛟龍’身份嗎？”曹警官問。
“以前從來沒有，就上次你們把我抓到警察局裏之後我害怕，想起‘蛟龍’是大人物派的臥底，我就決定拿出來唬唬你們，沒想到真被我給唬住了。”李可伸道。
“你為什麼要害怕？你沒有做違法的事情為什麼要害怕？”曹警官問。
“警官，我有罪，我有大罪，是我殺了胡小娜，求求你們槍斃我吧！”李可伸突然從病床上滾了下來，一下子跪到了曹警官的麵前渴求道。
“什麼？胡小娜是你殺死的？”曹警官問。
“是的，是我親手殺死的。”李可伸啜泣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可是你的愛人你居然下得去手！退一步講就算她不愛你她也是警察呀！你不知道殺害警察罪加一等嗎？”曹警官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殺她程校長就要殺我。”李可伸哭泣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曹警官道。
“小娜告訴我她是警方的臥底之後我非常害怕，因為我知道她的目標就是針對程校長，所以我偷偷講這個秘密告訴了程校長想要博取他的信任，沒想到他居然讓我親手除掉小娜，還告訴我們兩個中間隻能有一個存活。”李可伸道。
“說得好，簡直是無恥至極，你為了求得自身安康不惜出賣自己最愛的人，還在此大言不慚！”我憤怒道。
“那你為何要活生生的將他做成人魚的樣子？”曹警官問。
“當程校長得知小娜是警察後不但沒有發怒反而表現的十分興奮，他要除掉小娜並讓我配合，如果我不肯他就會用槍打死我。所以我用藥迷暈了小娜將他帶到了程校長麵前，程校長用槍抵著我讓我自行選擇最痛苦的方式除掉小娜，我哪裏忍心，但我也無法反抗，他的手裏有槍，我反抗隻有死路一條。”李可伸道。
“所以你就把她做成了人魚？”曹警官氣憤的問。
“不，這是小娜自己選的，她明知一死，為了不讓我為難她懇求我將她改造成美人魚後擺出耶穌被釘十字架的樣子，她說這樣她就能得到永生。”李可伸道。
“看來胡小娜的確是被邪教給洗腦了。”我對曹警官說。
“李可伸，我們了解過你的身份，你曾經是二院的醫生，所以人魚的手術對你來說並不難，但我不理解的是你為何要用藥物維持胡小娜的體征，難道你嫌她受的痛苦還不夠多嗎？”曹警官道。
“這也是小娜自己要求的，她說肉體上的痛苦能洗清她犯下的罪惡。”李可伸道。
“她讓你做你就做？你到底是愛她還是恨她？”曹警官道。
“沒有辦法，手術的全過程程校長都在用槍指著我，小娜自己提的要求正符合程校長的口味，他觀摩整個手術時貪婪的樣子像是嗜血的豺狼。程昱泰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是一個變態，小娜的慘叫聲震天動地他居然還親吻了小娜的身體。”李可伸道。
“胡小娜是你的愛人，你允許旁人親吻她嗎？”曹警官道。
“我有什麼辦法，他有槍。”李可伸道。
“有槍有槍，你就會說這一句話，你就是個懦夫，居然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更可恨為了自己活命還親手用最痛的方式了結了她，你這樣的人也配活在世上？”曹警官怒不可遏。
“我知道我懦弱，我也知道我對不起小娜，所以我才要死，你們為什麼要救我？”李可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