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李可伸割腕了。”醫院給我們打來電話這樣說道,電話那頭的語氣顯得十分緊張。
“那他現在怎麼樣?”我接起電話焦急的問道。
“經過搶救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電話那頭說。
“將人看好,我們馬上就到。”我放下電話立刻向曹警官彙報了這件事。
“我就知道醫院的人不靠譜,七八十個病人不過十幾個醫護人員,怎麼可能會二十四小時看管好他。”曹警官道,說著已經啟動了警車。
我坐在車上繼續聽著曹警官吐槽:“早把人交給我們就沒這檔子事了,說什麼害怕病情惡化,這下出事了才想起咱們來。好在人沒事,要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唯一的線索就中斷了。”
“是呀,萬幸發現的及時,要不然線索一斷恐怕真要成懸案了。”我道。
“真是氣煞我也,事後我非要找他們院長理論一番不可。”曹警官道。
“老師您注意情緒,生氣容易血壓高。”我說。
“李可伸要真是死了我血壓才升高。”曹警官道。
我們來到醫院透過窗戶裏看到了正在輸血的李可伸,曹警官怒了,對著他的主治醫生就是一頓咆哮:“你們怎麼回事?我告訴過你們此人對我們警方來說萬分重要,你們怎麼不看好他?這要是出了事我非讓你們幾個醫生護士承擔法律責任不可。”
“算了,算了。”我在身旁拉著曹警官的衣領道。
“什麼算了?當初我就想把人接走他們不讓,不讓也行啊你們給看管好,結果呢?”曹警官繼續說。
“警官您消消火,這人不是沒事嘛!”一個長相秀美的年輕女護士走了過來給我們端來了兩杯熱水。
“沒事?等有事就完了你知道嗎?”曹警官吼道。
“他的病房裏邊有其他病人,誰知道他把自己鎖在了衛生間裏,要不然早就發現了。”護士道。
“這麼說錯不在你們了?”曹警官問。
“我們也盡職盡責,每一個小時巡視一次病房,要不然還發現不了他呢。”護士道。
“你們就沒有檢查過違禁品嗎?住院讓帶利器嗎?”曹警官問。
“每個人都檢查,但他用的不是刀。”護士道。
“不是刀?那是什麼?”曹警官問。
“是輸液針?”護士答。
“輸液針?輸液針能割腕?”曹警官疑惑道。
“這人特別狠,他用輸液針硬生生挑斷了自己的橈動脈。”護士道。
聽完這話我感到汗毛炸立,用一根針生生挑斷自己的血管,這是多麼絕望的人才會使用的了解生命的方式啊!我十分不解,這個李可伸究竟是經曆了什麼呢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少廢話,人沒事我也不追究你們責任了,你們應該慶幸遇到的是警察,要是別人恐怕早就翻了天了。”曹警官道。
“是是是,這點我們很清楚,感謝您的理解。”護士道。
“那我們現在能進去了嗎?”曹警官問。
“當然,您請進。”護士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曹警官板著臉子甩下了一句話。
“曹……曹警官,章警官,你們來了?”李可伸虛弱的說道,並且伸著那條裹滿紗布的手顫巍巍的向我們打招呼。
“你想死?死了就解脫了?”曹警官在李可伸的病床旁坐了下來這樣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讓我死了好了。”李可伸哭哭啼啼道。
“不是我們救的你,是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們讓你撿回一條命,你應該好好謝謝他們。”曹警官道。
“為什麼,為什麼想死也這麼難?”李可伸搖搖頭道,說著用那裹滿紗布的手狠狠拍打著自己的身體。
“你老實點!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誰告訴我們事情的來龍去脈。”曹警官死死按住了李可伸的手這樣說道。
“讓我死吧,我對不起她。”李可伸衝著天花板大吼道。
“她?她是誰?”曹警官疑惑的問。
“小娜,小娜,你別記恨我。”李可伸哭泣道。
“胡小娜?胡小娜怎麼了?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曹警官問道。
“小娜是我愛人。”李可伸道。
“什麼?你和她真的是戀人關係?”我驚掉了下巴道。
“愣著幹嘛?還不快記!”曹警官衝我說道。
“是是。”我慌忙掏出筆記本開始記錄李可伸所說的每一句話。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曹警官問。
“我們是通過戀愛網站認識的。”李可伸道。
“也就是說他從前城縣來找你就是所謂的奔現?”我問。
“是的,我們談了三個月她就要來找我。”李可伸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讓不和她住在一起?反而要她扮成學生?”曹警官問。
“教師公寓人來人往不方便,為了能正大光明的和她接觸我安排她成了一名學生,並且扶持她創立了學生會,她是學生會主席自由支配的時間多,我們就能經常往來。”李可伸道。
“原來是這樣!她知道不知道你們相差了二十歲。”曹警官問。
“知道。”李可伸道。
“那你到底哪個地方吸引了她?我實在不理解。”曹警官道。
“或許您不知道,我愛她是真的,她愛我卻是假的。”李可伸道。
“此話怎講?”曹警官問。
“剛開始我也不知道,但一次她醉酒之後說出了實話。”李可伸道。
“她說了什麼?”曹警官道。
“她說她也是警察,和我戀愛就是為了臥底在我身邊。”李可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