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深深一口氣說:“曉軒,我與儀玉掌門本已遇見天聖道長,不曾想,與他一起的那位少年,把他給殺了。”
田伯光說出這番話後,令狐軒則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了,驚訝的表情,在令狐軒的臉頰上起伏蕩漾,如此這般,不得不讓令狐軒對上官千魂刮目相看。
從上次巧遇上官千魂後,令狐軒便覺得他來相助自己必定是有陰謀詭計的,卻不想他的舉動如此之快,讓人防不勝防,也許這就是上官千魂的狼子野心吧!
令狐軒詫異道:“田師伯,若是如此,那我們的對手也許會更難對付了吧!”
田伯光聽出了其中的話外之意,但還是有些想問的,隨即便焦慮地問:“曉軒,那我們該如何應對,現下我們隻有三人,若是遭遇圍攻,必定傷亡慘重,到時我們連僅剩的力量也沒有了。”
令狐軒從田伯光此番話中聽出了目前的局勢,也分析得挺好的,為了保留這僅有的殘餘力量,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令狐軒也愁眉苦臉地回道:“田師伯,如此之局,其中變幻莫測,是你我不曾想象及預料的,況且,若真依您所言,我們還是有幫手的,也不知聖韻師父那邊如何了??千萬別出大事啊!田師伯,您以後別叫我曉軒了,叫我令狐軒就行。”
田伯光笑了笑,很正經地對令狐軒說:“不行,我喜歡叫你曉軒,若現在改過來,不順口,其實曉軒這名不錯的嘛!反正我就叫你曉軒,你愛不愛嘛!”
令狐軒望著田伯光,用微笑地語氣說道:“田師伯,隨您吧!”
儀玉這時疑惑地說:“田伯光,那這衡山派庭院中的屍體該如何處理。”
田伯光撓了撓頭上的白發說道:“等一會兒,我去請些個搬運的工人,來這裏清理一下,順便叫他們報官,從中壟斷我們尋覓幽冥教的消息,這樣一來就好辦事了。”
剛一說完,便又慌張地說:“對了,曉軒,這位是恒山派的儀玉掌門,你以後就稱儀玉師姐就行,連掌門二字都可以省去,那些個江湖的規矩就不論了,知道嗎?“
令狐軒也點頭說道:“好的。田師伯。”
隨即向儀玉拱手作揖說:“儀玉師姐,以後麻煩多多指教。我哪裏做的不好,請你急忙與我訴說,好讓我及時改正。”
儀玉則很冷漠的回道:“曉軒,不必如此,以後互相學習就行,別說指教不指教的,顯得有些見外。”
令狐軒點頭說:“既然這樣,那小師弟我就請師姐多多照顧了。”
儀玉點頭道:“好吧。”
令狐軒笑了笑,對田伯光說:“此辦法不錯,正好掩飾我們大張旗鼓地搜索被暴露,不愧是田師伯,既然已定,就先動身吧!”
令狐軒他們便到鎮上去找工人,可大約走了十幾步,便看見不遠處有一個人站在老樹旁,令狐軒便停下了步伐,因為這個人向令狐軒他們快步走來,邊走還邊笑著說:“是不是曉軒啊!曉軒。”
那人先前在老樹旁還不曾看清容顏,這走近了便識得是位老人,一頭白發,白發上還粘有些許樹葉,想必是在樹上睡覺時飄落在白發上的吧!
一身淺藍色的長袍,配上淺綠色的靴子,左手捏著塵拂,還時不時的擺動一下,濃眉深鎖,白胡子已到心口,看上去像是經曆了許多磨難一般。
晃眼一看會覺得這老人不堪入目,卻總會帶給人們不一樣的視覺體驗,雖說這老人已近古稀,可臉上卻沒絲毫的皺紋,不正眼一看還以為是一個年輕人弄的假胡子騙人的呢?
老人的臉像是孩童那般的粉嘟嘟的,若不知其年齡,恐會說這個孩童有些鬧騰吧!
令狐軒也是一片茫然,對於眼前這個看著像老人卻又不是老人的人,真的徹底讓他折服了。
可這老人的聲音卻感覺那麼熟悉,好像是在哪聽過,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隨即便疑惑地問:“敢問前輩,您是???”
那老頭很不情願,輕蔑地回道:“怎麼,你個小王八蛋,連我都不記得了麼,我是你師父,你個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