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吧,感謝你兩次幫助我。”餘馨問道,語氣有點期待,本來隻是打算表達一下謝意,可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她現在對葉梵的感覺有了變化,對他有點好奇了,想要趁機多了解一下他。
“不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下次吧?”葉梵那還敢與這位餘美人多待?這女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坐辦公室的都市女郎,聊聊八卦新聞,逛逛咖啡酒吧才是她的生活,自己這樣的危險人物可不敢連累人家。
餘馨見葉梵推托,還以為他不想去,心裏有點不舒服了,自己好歹也是大美女,多少男人搶著請她吃飯都沒有機會,難得自己主動一次,這家夥還不知道珍惜機會,想到這裏,她的驕傲也上來了,臉上笑容一斂,淡淡道“那好吧,你什麼時候有空就給我打電話吧,我先走了。”說完噠噠噠的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那道窈窕背影漸行漸遠,葉梵無奈的聳了聳肩,朝著剛子提到的那家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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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整潔的病房裏,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謝飛雙眼望著頂上的天花板,一臉興奮,隻是誘唆人吸毒,卻被打成終身癱瘓,這種突兀的結局讓他恨不得把那個陌生青年碎屍萬段,雖然那個青年厲害,但是對於自己表哥在寧海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你身手再厲害能厲害過槍?再能打能打過子彈?所以他根本不擔心那青年能翻出什麼花樣,現在隻用安心等待那小子被幹掉的消息就行了。
正在他滿心幻想著葉梵被人亂槍打死的時候,旁邊的窗戶突然傳來一陣響動,謝飛下意識的扭頭望過去,隻見窗戶被人從外麵緩緩推開,一道人影跳了進來,看見來人的樣貌,謝飛心裏驚駭,這家夥怎麼知道這裏?他怎麼上來的?這裏可是五樓啊!
葉梵看見謝飛驚恐的神色,快步走到他的床邊,笑容說不出的燦爛“看樣子你還認得我嘛。”
謝飛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葉梵,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張臉,就是這個跟自己無怨無緣的家夥,輕輕一腳,讓他再也不能站立,隻能永遠靠著輪椅活動,他一直指望自己的表哥幫他報仇,等待著他被幹掉的消息,可現在這個應該被埋在某處荒郊野外的家夥卻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種詭異的感覺讓他半晌反應不過來。
就好像官府信心十足的派人去剿滅土匪,結果還沒等來土匪覆滅的消失,土匪頭子卻單槍匹馬的殺上門了,讓人措手不及。
半晌,目瞪口呆的謝飛反應過來,張大嘴巴正準備呼救,眼前陡然閃過一道寒風,嘴裏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哢嚓一響,額頭已經被一把黑色軍刀釘入,力道極大,直接穿透整個堅硬的顱骨,刺入後麵潔白的枕頭。
謝飛身體瞬間繃直,張大嘴巴,雙眼瞪得溜圓,飽含恐懼的目光逐漸黯淡,鮮血順著腦袋上的傷口緩緩溢出,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葉梵看著他慢慢蒙上死氣的瞳孔,右手握緊手中的軍刀,嘴裏不斷低語呢喃,隨著他雙唇不斷的開合,黝黑的刀身上再次浮現詭異的血紅色文字,眨眼間覆蓋整個刀身。
“我倒要看看你這樣的家夥下場如何。”葉梵鬆開握住刀柄的手,打量著躺在床上身體開始顫抖的謝飛。
隻見謝飛已經斷氣的身體開始不斷抖動,伴隨著他身軀的顫動,一股白煙從他身上緩緩冒出,皮膚也開始變紅,仿佛整個身體正在被火焰炙烤一般,溫度逐漸升高。
轟———
伴隨著一聲大響,熾熱的火焰陡然從謝飛身體內部燃起,瞬間吞噬了他全身,就連沾染在床單上的鮮血也開始燃燒起來,熾熱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房間。
可讓人奇怪的是,無論火焰多大,也隻在謝飛整個身體和從他身上流出的鮮血上燃燒,而他穿在身上的衣物和床上的單被卻安然無恙,這些本該極易燃燒的東西好像與火焰之間隔著一堵透明的圍牆般,詭異莫名。
火焰越燒越大,隻是幾個呼吸間,謝飛的身影已經被火焰燃盡,沒留下一點灰塵痕跡,隻剩下他穿過的衣物和這張他睡過的病床。
“燒得如此幹淨,看來你這家夥也沒投胎的命了。”葉梵收回那把黑色軍刀,撇嘴道。
把謝坤的衣物放入隨身帶著的口袋,葉梵仔細清理掉自己在這個房間留下的痕跡,轉身跳上窗台,他正準備縱身躍下,忽然身體一僵,頓住了身形,轉頭望向旁邊雪白的牆壁,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