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天空,頓然起了一股涼意,就如虛幻冷酷的雙眸,冷視著先天宮眾人。
臻美心裏清楚的很,虛幻這人不太好惹,雖然以前授業於崇天宮,但既然如今已為無花穀賣命,那就跟崇天宮再無瓜葛了,如果惹他發起脾氣來,那也不太好應付,何況他身邊那五名錦衣少年皆是武師水準,要真打起來先天宮此刻的人雖然多,那也是得不了多少好處。何況先天宮多是少年弟子,在功力上萬萬不是他們六人的對手,就算上千名小弟子一起上,還不夠虛幻一人打的,於是說道:“表弟,你老實告訴我……”
巴羅亞還沒等她說完,搶先說道:“表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巴的為人,老巴說一不二,這事那卓大武師也是知道的,不信你問他!”
那卓瞪了一眼,心中想到:“你死活不承認那也就罷了,無花穀的人自然拿你沒辦法,這話一開口,你以為虛幻會輕信嗎?我就算為你證實,那也是徒勞,反而陷我於不義了。”但也隻得說道:“他所言不錯,是有抓來一名孩子,長得模樣倒也與洛英少主極為像似。”
虛幻淡淡道:“那他現在在哪裏?”言語中有一絲不信。
那卓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嗎?知道那人並不是洛英少主,那定是將他放了!”
虛幻厲聲罵道:“放屁!告訴你!你要是今天不把那小孩交出來,我讓你們先天宮從此永無寧日!老子向來說話算話!”
臻美低聲向那卓道:“卓哥,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何不向我稟報?”
那卓立馬將手一揮,打斷妻子的話,揚眉朗聲道:“虛幻!你說這話得負責任!”殊不知虛幻那一句話嚴重損害了那卓強烈的自尊心。
虛幻忽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怎麼?今天你勢必要我滅了你先天宮嗎?抬我滅天戟來!”
這時,一支七尺長、碧氣環繞的水晶戟由其中一名錦衣少年抬了上來。
虛幻單手接過滅天戟,忿忿往地上重重一定,瞬時地搖山裂一般,發出嗡嗡響聲,振聾發聵。上千名功力微弱的弟子呼天搶地般在地上翻滾,盡皆捂住了耳朵,哪裏禁不住這架勢。
那卓看這一勢頭,勢必要自己出手,怒火中燒,喝道:“虛幻!你再不住手,好自為之!”
虛幻哈哈一笑,將手中的滅天戟在地上敲得更為大力,這時就連幾個功力稍微深厚的弟子也開始已經忍受不住,哀聲遍地。
那卓一聲虎嘯,隻聽“嘭”!地一聲巨響,頓時將虛幻用滅天戟發出的力彈了回去,兩股力量相互一交彙,瞬間發出雷鳴般的響聲。
虛幻臉色一變,道:“獅虎驚變!沒想到你武界等級已經突破大武師八品!真是深藏不露啊!”頓時滅天戟一揮,一道月影飛削,直直射向那卓。
“重山盾!”那卓雙臂一張,立馬整個身體被套了一個金黃色的光氣罩,月影射來剛一碰到光氣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虛幻左削右劈,接著奮力又發出五六道月牙影。月牙影如彎刀一般飛射而來,皆被彈出那卓光氣罩之外。
“師父好強的手段!這本領我也要學!”劉憶武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暗暗佩服。忽然隻見虛幻身後五名錦衣少年一齊出掌,一股白色的氣體瞬然注入虛空體內。
正這時,月牙影越來越大,彎刀變成了曲折的山路一般幽長,都一齊射向那卓的光氣盾。
“神戟回天!”那五名錦衣少年齊聲大喊!
“不好,他們耍詐!分明是六個打一個,師父肯定不是他們對手!”劉憶武心中暗暗為那卓捏一把冷汗。
“卓哥,我幫你!”臻美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那卓身上的光氣盾被強烈的月牙影破了偌大一道口子,光氣盾內就像是漏了水一般,哪裏抵擋得住來勢如奔騰滔滔江水的月牙影。
一口紫紅色的鮮血從那卓嘴裏噴出,身子往後飛了開去。
“爸爸!”那卿忽然從後麵人群中疾聲撲出,抓緊那卓的手。
臻美也立馬扶住那卓,秀眉緊蹙,怒喝道:“你們幾個手段不光明!竟然使陰招!”轉而向那卓關切道:“卓哥,你應該沒什麼大礙吧?”她口裏這麼說,心裏清楚的很,那卓受的傷足以令他調養數月,隻是在虛幻麵前不肯替丈夫示弱。
那卓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氣,屏息朗聲道:“這個幾個小兒奈何不了我!你們一起來!”
劉憶武此時心裏焦急似火燒,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沒想到師父都不是他們對手,那其他人就更沒得說了,他們要找的人是我,我這就出去跟他們拚了替師父報仇!”他一直認為那卓能任先天宮宮主,那必定是有過人之處,要不然怎麼不是紅、白、藍、黃其中一個長老來擔任?師母跟巴羅亞肯定也沒有師父厲害,不然他們為什麼不先出手對付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