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伊人沒想到薑洛希會給自己打電話。

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所以自然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喂,小薑。”

“喂,季老板,你在忙嗎?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季伊人心裏咯噔一下,有些事她很不想麵對。

她清晰自己的定位,她要的東西和普通女人不一樣,至少和小薑不一樣,按理說是沒什麼衝突的。

她不需要再追求什麼,隻要不失去就好了,所以她一輩子都會是何必的生意合夥人。

甚至未來何必的婚禮,她都隻能以賓客的身份出現,接受哪個男人霸占他、她卻無法霸占哪個男人的事實,聽起來很難過嗎?

季伊人一點都不覺得,相反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穩固的關係,也是最省心的關係。

不是她隻能當這個,是她想當。

何必能讓她從瀕臨破產到不用再擔心錢、需要男人的時候何必肯定會給她撐腰、何必怎麼著又算個年輕小帥哥、最重要的是何必是個靠譜的男人。

這些東西如果放到外麵明碼標簽的話,想給何必當情人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季伊人則需要把漂亮的身體和名義上的擁有權交給何必,但這不是季伊人賺了嗎?

這就是公平的交換,也是季伊人默許的交換。

至於年老色衰了怎麼辦?要一個沒事就想自殺的人考慮養老,不如去給珠穆拉瑪峰安電梯。

但人的心思沒法猜。

“我不忙,你說吧。”

“季老板,怎麼才能當舔狗啊?”

“啊?”

薑洛希煩惱的說出了去網吧的經曆,搞得季伊人哭笑不得。

“小薑,打遊戲也好、充錢也好,這對你來說都是動動手都能實現的東西,可那些舔狗和你做一樣的事,是因為他隻有這些東西,就好比舔狗滿兜裏隻有一塊錢,卻還要買塊糖給你吃,你有十萬塊,你就買了塊糖,這能一樣嗎?”

“懂了!”

薑洛希迅速掛斷電話,然後匆匆忙忙的跑到房間裏,把一堆東西裝到包包裏,火速衝向樓下何必的小電車。

“小公主今天怎麼這麼慢?”

“何必,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你。”

薑洛希今天穿了個碎花裙子,鮮豔的視覺衝擊看起來像個鄰家少女,她從包包裏掏出個精致的小錢包。

“給錢是吧?給我吧!”

“何必,我可以給你錢,但我也沒有很多錢。”

薑洛希站在哪裏差點哭出來,到底是個學生而已,再富能掏出多少錢來。

“別哭啊,我不要你錢,哥們有的是錢。”何必趕緊起來安慰她。

“何必,我思來想去,真正完全屬於我的東西沒有很多,我隻能把這個送給你。”

啊?

何必接過了薑洛希遞過來的一張小小的方形卡片。

是她的身份證。

“錢都是我爸爸媽媽的,隻有這個是我的,我送給你了。“

”可是...我要你身份證有啥用?“

”因為這個就代表我啊,你拿著我的身份證,想讓我去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薑洛希傻嗬嗬的笑著,她當然知道身份證給何必沒用,但這確實是她唯一擁有的東西。

“現在我應該算舔狗了吧?”

“不算。”

“為什麼?”

薑洛希這會是真的生氣了,為什麼還不算舔狗,她跺著腳轉身過去委屈巴巴。

“舔狗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啊?

你愛他對他好,恰好他也愛你,那這就是相愛,皆大歡喜。

同樣的行為對他,他不愛你,那你就是舔狗,下賤至極。”

何必是真搞不懂薑洛希老在這糾結舔不舔狗的幹什麼?

舔狗給女神送身份證?女神轉手就能拿你身份證去搞小額貸。

可是下一秒薑洛希就滿麵春風的轉了過來,在老薑家別墅的那顆大柳樹下,紮著高馬尾的碎花裙少女笑嘻嘻的問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愛嗎?我算皆大歡喜還是下賤至極。”

何必心咯噔一下,原來她在這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