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誰不願意靠近光呢?
從好奇到撕開真相好像沒有浪費多久,假裝熱鬧和坦誠孤獨沒太大區別,兩個人都是隻能贏的人。太陽也好黑洞也罷,都沒了回頭路。時間過了太久唐子承記不清那年大街上汪成的那個吻是心動多還是心慌多。
誰先鬆開擁抱的手的呢?他記不清了。
一時衝動的當街擁吻還是闖了禍,那年的唐子承還沒有今日的手段,也會無措的陷進輿論的泥潭,汪成比他幸運那張照片裏還看不清他的樣子。
悶熱的體育館裏,白夢利落的短發那聲甜甜的子承哥哥救他於水火。後來她可是再也沒有喊過自己一聲哥哥。國際學校裏正常的男女戀愛都算不得什麼新聞,人們熱熱鬧鬧的議論了一陣兩個人走在一起還挺養眼的,也就沒了興致。
經此一事,汪成他們更謹慎人前很少有肢體接觸,就算在一起時間長,都被安排上各種正當的理由,別人隻道他們是玩的好的兄弟。
兩個人在一起比別人辛苦,汪成獅子座的狗脾氣一陣兒一陣兒的,但也是真的把他放在心上。好的時候真的好,氣的時候也是真的氣,唐子承覺得自己情緒的起起伏伏被某人牢牢掌控,頂著壓力好歹是一起留學英國。
就在他情緒起起落落落起的那幾年,白夢和他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兩個人真的是見證彼此生活裏的陰暗麵了,白夢那幾年與其說和媽媽較勁,不如說和自己較勁。她自己覺得自己是嘴甜心冷的小天蠍座,無堅不摧。
旁觀者眼裏不過是一個嘴硬心軟的炸毛小貓,白夢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江長晴。長晴,長情? 白夢那天笑嘻嘻的說“長情好啊!以前都是黃粱一夢,這現在才是與君長情啊!”
老許的一躍而下早就和大雪一起融化啦!春暖花開誰還記得?
唐子承當時告訴白夢,不用別人,你記得就好。慢條斯理的告訴她,他和爸爸連回憶都沒有,老唐不是在忙公司就是在忙四處尋花,一開始媽媽還是會吵,後來繼續追求藝術去了,葬禮的時候才回了國,又匆匆回了巴黎。
他沒和任何人說,自己去了巴黎,他真的想知道媽媽是開啟了新生活所以才拋下他們兄弟兩個了嗎?
結果沒有,隻是畫畫,沒有什麼親人也沒有什麼朋友,她好像還真的就追求了藝術。
後來時過境遷那次巴黎之行他和白夢念叨過,白夢那年正在準備藝考,看唐子承也就那麼一說,天馬行空的來了句中國版《月亮與六便士》
也許是釋然了吧!咂摸咂摸還挺對味!隻是他從來不主動去巴黎,一次也不。
酒瓶七零八落的扔了一堆,白夢非要給他唱歌,唐子承搖晃著想用手遮住她的嘴巴,為數不多的理智說了句“擾民!”
白夢一嗓子“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那穿透力真的是絕了!
唐子翼回來的比他們晚了一會兒,處理了點工作之後才洗漱,在客廳正拿著浴巾擦頭發就清清楚楚聽見了這調都找不著的破嗓子,浴巾啪的一摔,開門就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