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理智,這嗓子要不是白夢嚎的,他唐子翼名字倒過來寫,長出息了啊!在船上理直氣壯的問自己什麼立場問那些話,他今天倒要問問她,又是什麼立場站在唐子承身邊。
他也沒按電梯,順著樓梯就到了樓上,還有唐子承一開始明明說過他們隻是朋友。那現在到底算什麼?
如果,如果一開始就說清楚,自己怎麼會一步一步走向她?
唐子翼帶著怒氣敲在門上,敲了兩下才伸手按了門鈴。
唐子承撐著手臂想站起來,結果滑了一下,還叮叮當當的碰到了幾個酒瓶。白夢坐在外側,嫌棄的看了一眼唐子承,“嘖,我去開!”提著裙擺,搖晃著就站了起來。唐子承索性就靠著沙發半躺在那裏。
白夢酒量還是要比唐子承好不少,隻是今天婚宴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兩個人一杯一杯喝的又急,才會醉的這樣快。
搖晃著走到門口,還知道往外看看,然後騰的一下拉開了大門。
唐子翼的頭發還沒擦幹,鬆鬆垮垮的穿了一身藏藍色的絲綢睡衣,上衣就係了一顆扣子。白夢伸手拉住唐子翼的領子一把將他扯了進來,唐子翼眼睛瞪得老大,腦子一片空白。
然後定睛一看,白夢一手扶著額頭一手還搭在自己的衣領上,一身的酒氣,頭發用一隻筷子盤到了頭上,散下來的一綹隨手掛在耳後。臉頰上的紅色還不是太明顯,眼眶倒是紅彤彤的。禮服裙擺垂在地上,赤著腳站在門口。
拖鞋一隻在玄關,另一隻在客廳地毯旁,唐子翼一看頭都要炸了,地毯上東倒西歪的扔了許多瓶子,自己哥哥半依著沙發居然好像已經睡著了,平時和有潔癖一樣,還穿著今天參加婚禮的衣服,那麼高的個子就半躺在地上。
他還沒回過神,白夢搭在領口的手把他拉的很近,那酒氣呼的一下將他包圍。
“你別晃來晃去!”白夢甩了甩頭,努力想固定住對麵的人。
唐子翼都氣笑了!“你是喝了多少?你知不知道你在哪?知不知道你對麵站的人是誰?”
兩個人離得很近,唐子翼說話聲音又大,白夢感覺像是驚雷炸在耳邊似的,皺著眉往後推,手臂伸直將唐子翼往外推了推。
她歪著頭揉了揉耳朵,還委屈了起來“你好吵!”
唐子翼氣的甩了甩頭發,一點水滴濺到了白夢胳膊上,白夢看著水滴,很慢很慢的抬頭“唐子翼,噓!”她伸手擦了擦水滴,然後又伸手扶在唐子翼的眼角。“你也哭了嗎?人要藏起來才可以哭哦!”
唐子翼慕然僵在了原地,滿腔的火氣被這句話澆了個透心涼。白夢喊出他名字那一刻,好像附帶某種法咒。
“還有誰哭了呢?”唐子翼低頭問她。
白夢遲疑的看了看他,用力搖了搖頭,“不是我!我沒哭!你不是下船了嗎?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