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承冷冷的看著他,“你婚都訂了,現在說這些就沒意思了。”
“我們之間非得這樣說話嗎?你不知道我的處境嗎?幾個月都過去了,還沒消氣嗎?”汪成看著無動於衷的唐子承內心生出無力感。“子承,你想讓我怎樣?”
“我們不是已經說過再見了嗎?”他目光掃過汪成戴在手腕上的佛珠,忽視心口的酸疼,麵色平靜的說“汪成,落子無悔。”
汪成還想再說些什麼,走廊盡頭有交談聲響起。他伸手拉住唐子承手臂,“至少我們把微信加回來,好不好?”
唐子承盯著汪成指節分明的手指,兩個人的距離很近,也就半個手臂的距離,唐子承挑眉笑了一下,明明是笑卻讓汪成心頭發冷,他不退反進兩個人忽然靠的很近,近到汪成能看到唐子承眼角那顆黑色的小痣。
他看見唐子承側著頭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覺得唐子承眼底的黑色像是一個無名的漩渦,他喉結滾動,腳步沒有移動,說話聲越來越近,唐子承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明顯。呼吸可聞,他緩緩的就要向著汪成的嘴角吻去。
汪成的眼睛驀的瞪大,甚至已經能聽見走過轉角說話的幾個人裏有楚勵。
唐子承的動作被無限放慢,他是瘋了嗎?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汪成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楚勵和朋友走過轉角,就看見唐子承一個人倚在牆上在笑。
幾個人點點頭,就擦肩而過。唐子承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汪成握著拳狠狠地捶在了牆壁上,血順著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
京北的冬天真的很冷。
唐子承回去的時候沒有等子翼,司機安靜的把車開回檀香苑的別墅。
房間空蕩蕩的,幹淨整潔的仿佛無人居住。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白夢算是為數不多的來訪者,對此的評價是高大上但是沒有人氣兒。
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沒有開燈,任由黑暗將自己吞沒。手機響了兩遍,他靜靜地等屏幕熄滅,又坐了好一會兒才拿起來看了看。
原來是子翼,語音條好幾十秒,“哥,白夢家裏現在什麼情況啊?她真的會去相親嗎?在哪相親你還知道啊?”
他把電話回過去,感覺鈴聲才響子翼就接了起來。
“哥,你怎麼才接電話啊?”唐子翼不問清楚實在睡不著。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白夢不是說過了她可以自己搞定。”唐子承平穩的聲線落在唐子翼耳朵裏實在有點讓人著急。
“你倆不是朋友嗎?”唐子翼無語的反問“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站在她的立場替她打算一下嗎?”
唐子承皺皺眉“那是白夢,她不喜歡別人替她做任何決定,即使打著為她好的名義也大可不必。我們一直這樣相處,相互需要的時候也自然會開口。”
唐子翼一口氣梗在了胸口,就聽見哥哥又追問他“怎麼突然這麼關心她?”
“嗬,我才不關心她, 我就是擔心工作。”他窩在家裏,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揪著一隻刺蝟玩偶,說的又急又快“我回國後第一個項目,她戲份還蠻多的,萬一出點兒緋聞耽誤我項目,還不如早點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