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離開你。離開愛情。也許有一天,我會想起你,會想要回來看你。也許隻是想念,再也不會回來。可是記憶,已經永遠都抹不去了。——望川and忘川望川。曾經那樣深情地凝望過,作為我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可是,你卻不願意給我完整的愛情。所以我隻能走。離開你。你應該知道,最後的最後,最後的最後,我的目光,也都是在仰望你,從未放下過。忘川。最後還是明白,原來喜歡與愛,不過是一場自顧自的執著與虛妄。可是我愛你,在那一個長長的夢境裏。清晨醒來,我發現,你從來都不曾愛過我。即使有,那也隻是喜歡。而所經曆過的,也許僅僅是我自己的一場偏執的夢想與自以為是的虛妄。你不愛我,所以,你必須付出代價。這是你的罪,你要自己來贖。——給愛的挽歌那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奇跡。在陌生的地方,我帶著它隻身前往,去我夢想裏曾潛伏下的念想。日光照耀,你同我出發。吹響它,就如同吹奏著你,融入其中的我深愛的你,一直陪伴著我,永遠都不會離去。你說,如果。一條魚,被禁錮在山林中,失去了水。我說,那麼。無論怎樣的冷暖,它都無從知曉。再也不會。————序
離開學校的時候,我剛過了十七歲生日,我的高二,即將結束。拖著行李走出校門的那一刻,我對自己說,也許這真是不是我該奮鬥的地方,離開這裏,也許我會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再見了,我美麗的校園,可愛的同學們,寧靜的教室,如果有一天我想你了,或許那會是我後悔了。可是現在,我心甘情願離開這裏。再見,也許就是再也不見了。
我是受不了教室裏那種風聲鶴戾才離開的。我想過好好學習的,我也不是沒有遠大的理想,可是跟不上課程的壓抑,和原本輕微的神經衰弱,讓我在這個教室裏再也坐不下去了,不然我非瘋了不可。
我走的時候,最要好的朋友暮歌和迪迪都不知道,班裏知道的同學也不是很多。我沒有告訴他們,因為我不想看到任何關於分別的場景,像是最為悲壯的最後一麵,如果是真正的好朋友,就是沉痛的告別,如果是形式的同學,就是無所謂的分開。可是我相信,如果有緣,我們終會再見。和任何分別無關。
回到家裏,我過起了徹底的隱居日子,足不出戶。每天在家做做飯,洗洗衣服,看看電視,實在沒有什麼事情可幹。老媽一直在我跟前絮叨,夏啊,你說你這說不上就不上了,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擱家呆著吧。你想就這麼等著相親結婚,還是想怎麼地啊。
小樂打來電話,說,姐,聽我媽說,你不上了,整天在家呆著也挺無聊的吧。我那時候也是這樣,在家都快給憋瘋了。姐,要不你來找我吧,我在我們廠裏給你尋摸個活兒。出來轉轉吧。總好過一直悶家裏吧。
我一邊在心裏恨恨地搗鼓表嬸的多嘴,一邊望洋興歎般地悵惘,好吧,樂兒,你在那邊等著我,姐去跟著你混。
又一次帶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出行,隻是這次,是離開家門,離開家鄉,去往一個我從來不知的遠方。老媽在後麵叨叨念,夏啊,我跟樂兒說過了,讓她在外麵多顧著點兒你,好歹她去了一年多了,多少熟悉點情況。你在那邊就好好幹,別太累著自己,哈,沒事往家打個電話,也好讓我跟你爸放心。你說這麼大了也沒出過遠門,這第一次出去,我跟你爸也不放心你,自己顧著點自己哈,有事記得跟我們說,可別自己扛著啊……
媽,我都這麼大的人兒了,我知道照顧自己,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在家呆著吧。我終於忍受不了老媽的嘮叨,帶著些許期待,些許不安,踏上了遠方的路途。同行的是一個中途有事回家來的老鄉,跟小樂在一個地方打工,也出去幾年了。說是老鄉,其實我不認識他,離我們村還挺遠的。他和小樂是朋友,在一起工作挺久了。小樂剛離開學校走進社會那會兒,就是和他一起南下的。小樂說,他叫李海洋。在那邊對小樂挺照顧的,是一個很內向但是細心的大男孩。
在縣城的火車票代售點買到從市裏去東莞的車票,是夜晚的車。本來李海洋是想要坐大巴去的,可是我暈車,我要坐火車。其實我也可以坐大巴,在車開始行駛前的半小時,吃下一片暈車藥,然後就開始漫長的睡眠,渾渾噩噩地耗到終點也是可以的。可是我不願意,我固執地一定要去坐火車,這一次,我不想妥協。我從來沒有坐過火車,一直呆在這個小小小小的縣城,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出去過。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夢想,高考結束的那年暑假,要和同學一起出去轉一轉,去坐一次火車,去一次遠方,去擁有一次難忘的少年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