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慕馳野的迷惑發言，陳勒文不想深究，頭疼，心也累。
“那女孩新認識的？”
慕馳野忽地冷不丁開口。
“你說的是哪一個？”
慕馳野抬眸看他，眼底溫度很淡。
“你覺得我說的是哪一個？”
看出出他的認真，陳勒文想了想回答，“那個穿淡黃色裙子的女孩是我現任女朋友，前幾天認識的，一起來的應該是她朋友，今天是頭一次見。”
陳勒文細想了下她的外貌，“長的挺漂亮。”
慕馳野摩擦杯壁的指尖一頓，把杯子往裏推了推，往後靠住背墊。
“這次是認真的嗎？”他問。
“怎麼可能，玩玩而已。”
慕馳野視線落在他皮夾克拉鏈幾秒“分了吧，換一個。”
“馳哥，你今天怎麼回事啊？”
陳勒文發現他的反常，皺著眉頭，“又打聽我的感情生活，又讓我分手的。”
慕馳野眼眸微微上移。一言不發跟他對視。
半晌，陳勒文坐不住了。
他“騰”的下站起身，瞪著眼睛，表情一言難盡。
“你不會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吧？”
慕馳野盯了他幾秒，非薄的唇角微微上揚，嗓音懶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
陳勒文微愣，一臉痛苦的捂住心口，“那我也隻能忍痛割愛了。”
“滾。”慕馳野淡漠瞥過他，一腳踢了過去，“沒什麼想法。”
陳勒文笑眯眯的躲過，重新坐在他旁邊，“那你為什麼讓我跟她分啊？”
慕馳野伸出手拿了一瓶紅酒倒進杯裏些，輕輕晃動杯子，酒水蕩過杯子的四周，帶起絢麗的紅。
很像她今天衣服的顏色。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隻說，
“以後你會知道。”
——
薑妤時被手機鈴聲吵醒。
看清來電人的備注，想接著睡下去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床上。
不管她說了啥，薑妤時沒有理會去了洗漱間。
可能一直沒得到回應，也許聽見水龍頭流水的聲響，秦黎後來一直沒再說話。
薑妤時梳好頭發，扯下手腕的皮筋，綁起來。
走到床邊，掃了一眼手機。
沒掛。
“妤時，你洗漱好了？”
“……嗯。”
“我打擾你休息了嗎？”
“是。”
氣氛僵持。
“妤時，你還在怪媽媽是嗎？”
薑妤時皺了皺眉，口吻溫涼的似乎對方是陌生人，“你沒話可說的話，我掛了，我一會有課。”
話音剛落，秦黎急忙道，“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薑妤時收回掛斷電話的手指，拿著它去了廚房。
秦黎像開始新一輪的攻勢。
此刻像是普通家長似的關心著她和薑衍的狀況。
薑妤時麵不改色做著早餐。
從一言不發到偶爾半強迫的會回上一兩句。
她心知秦黎一大早打電話過來，絕對不隻是單純的想說這些。
大概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吧。
估計董藝莞又給她上眼藥了。
果不其然，她開口了。
電話裏仍然是秦黎和往常一樣的一成不變的說辭，那些讓自己站在她立場考慮的話。
聽的多了，早已麻木。
“妤時，妤時啊？”
“怎麼沒有聲音了，是沒信號了嗎？”
薑妤時將煮好的粥盛進碗裏，端起來往廚房外走。
她一直在叫他。
見秦黎不叫到她回應不罷休的架勢，薑妤時正準備開口。
“嘩啦！！！”
瓷器物品摔在地上的動靜從電話那邊傳出。
一道女性尖銳的聲音伴隨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