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青袍老者卻是恭敬的說道:“白道友修為高深,不知修的是何種妙法,竟讓老朽看不出絲毫氣息”
白奕聞言有些詫異,自然知道對方這是試探自己實力,心中思緒翻轉,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了。
“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把戲,讓道友見笑了,初到貴寶地,不知道友貴姓”。
青袍老者聞言也是神色一鬆,之前他暗中觀察白奕,發現白奕隨手拿出兩件法器贈予自己的兩名晚輩,當時他準備出手試探白奕底細,但常年的謹慎小心最終還是冷靜下來。
那兩件法器並不珍貴,但練氣修士絕對舍不得將其贈予凡人,而對方能於千軍中殺一位相當於練氣巔峰的墨雲笙,多半是築基修士,而且自己還看不透對方分毫。
早在前幾日白奕來到武玄派,陳鴣便告知了他,隻是那時他隻當是個山野小修,也並未在意理會,直至前幾日他看到了那兩件法器。
不過現在這麼久的神識探查。自己都沒有看出對方的修為和靈力波動,又如此坦然大方,觀其心性手段,他不敢輕舉妄動。
此人有可能是無根之人,當然也極有可能是法體雙修的老怪物,到武玄派也許是修行到了瓶頸,想尋些凡人高級武學另辟蹊徑。
但這些猜測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沒必要無端的將一名宗門的友人變成仇敵,而且一旦猜錯,極有可能會給整個武玄派帶來滅頂之災。
看見白奕沒有釋放殺意和不滿後,也才鬆了口氣。
“白道友謙虛了,鄙人名為寇仲德,一介散修,如今應該算是武玄派的太上長老”。
白奕見對方不再試探,也不再端著:“寇道友客氣了,在下此番前來,未向道友事先打招呼,有失禮數還望見諒”。
寇仲德賠著笑臉:“無妨,之前白道友已經向他們幾位小輩打過招呼了,不知道友之前出自蕭國哪方勢力”。
白奕不假思索:“無門無派,倒是有一位高人收我為師,授我長生妙法,這才得以踏上修行路”。
之所以這樣說,如果自己被對方看穿沒有修為,到時候也會掂量掂量話語其中成分和利害。
寇仲德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出自哪位名師,刨根問底乃修士之間的忌諱。
“原來如此,之前我那小輩未曾告訴你這五樓中暗藏機關,是因為門規祖訓所限,讓道友受驚了”。
不等白奕回答,他又繼續說道:“雖然觀道友不缺修煉資源,但隻要道友提出,在下就算砸鍋賣鐵也一定滿足”。
白奕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不要為難開罪幾人,也隻能見好就收。
“無妨,不過一些凡俗機關而已,更何況這些小把戲也傷不到我,倒是寇道友見外了”。
而站在一旁的鄧罡雖然不怕事,但就在來這裏之前,寇仲德就吩咐了他一會兒見機行事,自己出現後閉口不言就行。
見白奕沒有打算出手,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就這樣白奕和寇仲德又聊了一會兒,白奕回到竹林小軒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實際內心暗潮湧動,他有感覺,此時寇仲德應該就在周圍,時刻暗中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
白奕也沒有放鬆警惕,也不敢輕易入睡,於是拿起到手的《武玄經》開始翻閱起來。
這《武玄經》共四重,習得第二重便可縱橫一品境界中難逢敵手。
同時白奕發現了一個十分新奇有趣的事情,那便是在一品之上的超凡宗師境界,又劃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階。
而這《武玄經》修煉到第四重便有機會突破至玄階超凡,至於更高的地階。
亦或者傳說中的天階隻是武道的構想,從古至今也無人達到天階,就連傳聞和曆史記載都沒有。
白奕沒有著急修煉又往後翻了翻,翻到最後一頁的書皮時,也許是因為激動用力一捏發現裏麵有夾層。
白奕立馬用小刀將其撬開,裏麵赫然夾著一張滿是文字的書信,同時白奕也發現這個夾層。
像是曾被打開後又重新用膠蠟密封住了,這痕跡極為隱秘,若非意外也難以發現其中端倪。
白奕拿起那張滿是文字的書信翻閱起來,裏麵記載的內容,令他有些失望但又十分震驚。
上麵赫然是《武玄經》創始人應玄武的生平,和外界不為人知的一些故事。
那年他生於荊南郡四大習武世家中銅鼓城的應家,更是應家少主,年僅十七以劍術臻至一品境,被稱為北梁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同年,生於清風郡碧波城的秋家嫡係弟子餘絕,同樣以劍入道縱橫冠絕年輕一代,更自創《九絕劍》敗盡世間所有天驕。
兩人成就一品後,曾有一戰,卻不分勝負,隨後一南一北遊曆各國,挑戰各路江湖成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