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奕就在樓頂觀察,就見陳鴣在鄧罡的掩護下,兩人輕易進到了五樓內部,然後他們在書架來回蹦噠。
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書架旁,看起來與其他書架並無兩樣,隨後一把砸開木板,裏麵露出一個拉環,陳鴣將其拉開。
很快機關聲戛然而止,隨後陳鴣假意在四下尋找一番,並未發現白奕,隨後又裝作十分急切的樣子。
“白長老,你在哪,快出來,這裏麵有危險”。
鄧罡其實早在前幾天就聽陳鴣說了這個秘密,隻有曆代掌門知道。
於是他也裝模作樣的喊著:“白長老,你在哪,我們來救你了,聽到了就吱個聲”。
就見兩人待了半個時辰後,終於跳了出去。
跳出去後陳鴣就哭喪著臉,齊秀成感覺不妙,立馬上前問道。
“掌門師兄,白兄怎麼沒有跟著你們一起出來”。
就見他硬擠出眼淚滿臉愁容說道:“未曾見到白長老,興許是已經不在了”。
“白長老那般年輕,未來本應當是一方豪傑不世之才,沒,沒想到”。
說著就輕聲抽泣起來。
“白長老,都怪我一時糊塗,害了你”……
一旁的鄧罡看著陳鴣的模樣,心中簡直哭笑不得,但硬是讓他憋回去了,眼淚都給憋出來了。
白奕看著這些不慌不忙的,並未著急,就看他倆能堅持哭到什麼時候。
就見一旁的齊秀成滿臉不信,他似乎也猜到了這兩位師兄的想法和陰謀。
他臉上閃過一絲怒火,一躍而起跳進了五樓查看起來,由於水銀揮發,整個閣樓都裏麵都彌漫著毒氣。
白奕看著並未阻止,因為他心中還是難以相信齊秀成身為看守武經閣的長老,怎會對這機關毫不知情。
但很快他便出手了,隻因為他看見齊秀成眼鼻都流出了絲絲血液。
白奕飛快跳了進去,一把提起即將暈過去的齊秀成衝了出去。
兩人看見齊秀成中毒後,終於臉上出現了擔憂,隻見鄧罡毫不掩飾的瞪了白奕一眼。
不過白奕並沒有理會,而是對陳鴣說道:“陳掌門,齊師兄中毒太深,還請趕快讓大夫為他清洗腸胃口鼻”。
陳鴣沒有過多廢話,直接一把接起齊秀成,朝武玄派的藥堂疾馳而去。
然後場上數百弟子看著這位從未見過的青年,心中滿是困惑,看年紀與他們相仿,竟然能與掌門和二位長老平輩相交,實在是好奇得緊,一時間七嘴八舌。
鄧罡立馬嗬斥道:“都圍在這裏幹嘛,不用練功的嗎,準備過幾月好去清風郡丟人現眼嗎”?
聽到嗬斥後,眾人在其震怒的目光和語氣中,全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場上便隻剩下了白奕和鄧罡兩人,白奕麵色不驚,不怒,不憂。
反觀鄧罡則臉色陰沉,雖然嘴上一直沒有表露出一絲的不滿,但卻難以控製心中的火氣和說話的語氣。
“這五樓非一品不得入,白長老當真是好本事啊,不知我派鎮派神功,可還能入你法眼”。
白奕剛剛在樓頂倒是先翻了幾頁,不得不說,這本書給他的感覺如練氣功法一般複雜,甚至還要玄之又玄。
“鄧長老高看我了,這武玄經乃曠世絕學,確實玄妙高深”。
白奕以為對方還想要再說一些刁難問責之語,結果鄧罡卻語重心長的說道。
“算不得玄妙,倒是閣下不修仙家功法,跑來我們這小小俗家門派,真是讓人不甚惶恐,還望閣下能告知來意吧”!
白奕雙眼微眯,在這個世界,修仙者算不得什麼神秘的存在,凡是一些頂尖的江湖門派和朝堂富商勢力,幾乎都會對其有所了解和接觸。
隻是在他看來,眼前的鄧罡既然猜測自己是修仙者,但自己身上並沒有靈力,這說明武玄派必然有修士坐鎮,且是從那贈予的兩件法器看出來的。
白奕輕笑回答:“閣下背後之人倒是好眼力,不知道友可否現身一敘”。
鄧罡對於白奕的回答頗為驚訝,他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青年看似少不經事的模樣下,竟然如此心思靈敏。
他本能的想要裝作聽不懂:“閣下說什麼,我不知”。
尚未等他說完,一位青袍老者杵著一根青色手杖,從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漫步走出。
他佝僂著年邁的身體,麵容枯槁,仿佛每一步都耗盡了全部的力氣,但每一步卻又沉穩厚重。
白奕心中充滿了吃驚,他一直趴在樓頂,四周的情況全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但眼前的青袍老者竟然不知何時,藏身於那個離自己如此近的角落當中,並且毫無察覺。
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是一位修士,但練氣期是不可能做到的,這也就是說。
白奕一念至此,麵色凝重,餘光快速掃過四周,心中規劃著最佳的逃離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