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綿如今的身份是煙雨閣的頭牌,名為白雪,白雪這個名字在舊城山穀熱鬧過一段時間,宮子羽也曾耳聞過,隻是他沒想到.....

雲為綿對於他的到來絲毫沒有感到意外,甚至都未曾抬眸,仿若他隻是一個平常的客人。

宮子羽慢慢走了過去,眉頭輕蹙,眼睛裏各種情緒交織,再靠近兩步,心髒卻越跳越快,刻在腦子裏的模樣越來越清晰。

雲為綿推過去一杯茶,抬眸,語調清冷,“公子,請喝茶。”

眼前的男子溫潤如玉,輪廓分明,明明是一宮的執刃,看起來卻像涉世未深的世家公子,對於常年處於黑暗的雲為衫來說,宮子羽無疑是一抹耀眼的光,透著溫暖,雲為綿眼底幾不可聞的略過一抹嘲諷。

宮子羽見她並不認識自己,神情冷淡,有些意外又有些心酸,便走到雲為綿的對麵,坐了下來。

宮子羽進門之時已向迎客的下人打聽清楚,詢問道,“你叫白雪?”

“嗯。”依舊清冷如初見那般。

白雪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公子可知,今日我為你破了例。”

宮子羽點了點頭,他一進門就說要找剛進門的姑娘,迎客的下人攔住他,見他麵生,便告知說白雪姑娘一天隻見一位客人,且隻喝茶聊天,價錢昂貴。

可宮子羽不依,非要見白雪,一擲千金,下人為難隻好請出了老媽媽,老媽媽見宮子羽氣質非凡,非富即貴,也陷入兩難。

宮子羽急切道,“我隻需要一杯茶的時間,同白雪姑娘說幾句話就走。”

老媽媽在詢問了白雪的意見之後才將宮子羽放了進去。

宮子羽從進門開始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白雪,盯著她的臉,盯著她脖頸的項鏈,眸色愈加深沉。

見他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白雪放下茶杯,下了逐客令,“公子若是沒有什麼話要與白雪說,不如早些回去吧。”

宮子羽回過神,笑著搖搖頭,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澀,“我是來找人的。”

白雪:“誰?”

“她叫雲為衫,是我的夫人。”

白雪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她不見了?”

宮子羽點頭,“她的脖子上掛了一個與你一模一樣的戒指,她珍視如寶。”

雲為綿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普通的材質,觸感有些粗糙,“人有相似,物有所同。”

宮子羽輕笑著搖頭,“這個戒指不一樣,是她妹妹所有,上麵刻了一隻雲雀。”

雲為綿抬起眼睛看宮子羽,她恍然明白對方的意思,“你找我,是想要這隻戒指?”

日夜思念的人就坐在他的對麵,一樣的臉,一樣的神情,甚至連坐姿和拈指喝茶的動作都如出一轍,可她卻忘了自己。

宮子羽轉移了話題,“敢問白雪姑娘是何時來的舊塵山穀?”

雲為綿問:“公子對我好奇?”

宮子羽說:“我想確認一些事情。”

雲為綿再次端起茶,輕抿了一口,才緩緩說道,“半年前。”

宮子羽又問,“你姓甚名誰,家住——”

話還未問完,老媽媽端著一盤子點心徑自推開門走了進來,故作熱情道,“公子頭次來,這是煙雨閣的一點心意,還望公子不嫌棄。白雪——”

宮子羽打斷她,語氣不善,“你進來做什麼?”

老媽媽有些尷尬,“一杯茶的時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