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翰林院來了個學子,他看了一眼,點頭說道:“大人,此人正是翰林院的學生,名叫陸聞!”
陸文
陸聞!
這一下就對上了啊。。
歐陽韶道:“本官且問你,此人是怎麼到了翰林院的?”
“是吉安侯推薦過去的。”
吉安侯,吉水侯,這也對上了!
“那此人在翰林院擔任什麼職務?”
聽到這個問題,那學子陡然嗤笑一聲:“他實在沒什麼本事,就算祭酒大人讓他抄書,他都抄錯了幾個字。”
“差點讓翰林院遭到皇上的責罰!”
但此人乃吉安侯推薦而來,直接趕走未免掃了吉安侯的麵子,於是便留他做了個打雜之人。”
“在翰林院。他的地位還不如一些雜役呢!”
這一切就都對上了!
“七四七”
歐陽韶擺擺手示意他下去,隨即一臉古怪:“看來那話本中寫的是真的了。”
“本官可著實好奇,為了攀附吉安侯,你將祖產全部賣掉,最後卻落了個雜役都不如的下場。”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聽到這句話,他環顧四周,看著那眾生百態,有嗤笑,有譏諷,有嘲笑,種種不一,都好像鋼刀一般插在自己心髒
歐陽韶見他不說,轉言問道:“旁邊那人是你家中老仆,而昨日之事是你和老仆共同演繹的!”
“是也不是!”
陸聞還沒反對呢,一旁的老仆便爬起來不停點頭,指著自己的嘴含含糊糊,然後指著陸聞。臉上滿是憤怒!
他雖然一句話說不出來,可已經什麼都說了。
此處無聲勝有聲。
歐陽韶點點頭:“這位老翁,那也是他將你的手腳打斷,並且毒啞的嗎?”
老翁再次點頭!
“哼!”
“你這無德無行的禽獸!”
“你賣掉家中祖產,身無分文,這忠義老仆不嫌你落魄,還跟隨左右,你卻喪心病狂將他毒啞,就是為了自己的飛
黃騰達!”
“其心可誅!”
“來人,寫狀子,讓老仆畫押!”
老仆看了一眼狀子,二話不說便在上麵摁上自己的手印。
歐陽韶拍了下驚堂木:“來人,陸聞謀劃暗害別人,殘害老仆,將其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他又看向那民婦:“你剛剛喂水的動作生澀的很,我那會就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此人妻子。
“本官已經暗中派人去查找黃冊,現在看來,是無所謂了!”
“左右!”
“按照大明律,將此婦重責三十大板,在門外枷鎖半日,以做效尤!”
“是!”
那民婦趕忙喊道:“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放心,死不了的!”
左右衙役將她摁在地上,水火棍連續甩了三十下,當即將她打的痛苦哀嚎。
“將此老奴送到惠民藥局,幫其接骨,看看被毒啞的嗓子能否恢複。”
“一切費用由陸聞和民婦所出!”
“退堂!”
圍觀的百姓聚在知府衙門門口,竊竊私語說道:“今兒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本想見見聊齋先生的真麵目,誰能想到…”
“背後居然有這麼離奇曲折的故事呢!”
“那陸聞,實在惡毒,將他老奴的手腳打斷嗓子毒啞,就為了嫁禍給聊齋先生!”
“從他賣光祖產攀附吉安侯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這人絕對心術不正!”
“做出這種事也實在正常。”
“隻是可憐了那個老仆!”
“哈哈哈!”挑著扁擔的苦力大笑三聲:“我就說了,聊齋先生絕不是這種人。”
“明裏勸解,暗地傷人,這是小人才做的事情!”
“我特麼真想錘死你們!”
啊啊,你說得對你說得對。”
“這故事我得記住,回去後給我兒子講上幾遍,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有本事。”
“不然機會來了你都把握不住!”
“你們看到最近的聖旨了嗎?”
“什麼?”
“洪武十二年,朝廷重開科舉,將數算破案加入了其中,聽說這叫實學,是聊齋先生的建議!
“回去後我便給兒子找個先生,教導數算之事。”
“就算考不上科舉,去店鋪當個出納完全沒有問題,也省的和我種地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