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日子實屬安逸,每天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母親的悉心照料是我很快從奔波的勞累中恢複。回家的那天正好是中秋節,可是那時被失業打擊的我第二天才從母親的口中反應過來,不過還好,知道的還不算太晚,家中的父親很早就對我說過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一點的正確性在我小時的童年就得到了印證。第二天的晚上,我吃過飯後就很快的走出家門,想看一看這一年之中最圓最亮的一次月亮。走出家門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種了,因為家中的生意,所以我們家吃飯別平常的家庭吃飯都要晚一些。出來的時候,猶如圓盤的月亮已經把漆黑的天空照的好似白晝一般。小時的語文課本裏我學過很多月亮的傳說,列入;嫦娥奔月、天狗食月、猴子撈月、、、、這些雖說是傳說,可在我幼小的心靈裏都種下了對月亮美好的憧憬和幻想。世上第一個登上月球成功的人是美國的阿姆斯特朗,他在月球上留下的足印也被印在了我們九年義務教育的課本上,並記載了他經典的一句話,對於我來說,這隻是一小步,對於人類來說,這是一大步。對於這樣在生命沒有完全保障下還有勇氣登上月球的人在我眼裏就是人類的英雄。先進的科學技術,來之不易的和平,哪一樣都是我們用鮮血換來的,值得讓人稱讚。這世上,為自己活著的人會被批判成自私,隻有真正懂得並作出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的人才會名傳千古,流芳百世。但人的一生都是在不同矛盾的夾縫中生存的,我們無法左右別人的思想,但在做完自認為每一個正確的決定的時候,我們是否應該考慮自己是不是一個正確的人呢?
我的家住在一個叫南山的地方,南山這個地名似乎是很多文人墨客的靈感聖地。但這個南山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漂亮,之所以起這麼個地名也是因為整座山麵向南麵,如果這座山麵向北的話或許就叫北山了。父親是2003年搬來的這個地方,那時的我還不到十歲,這裏長著漫山遍野的荒草,一條坎坷的石子路,還有數不清的維族、哈族、**等我說不上來的民族。沒有繁花似錦的街道和琳琅滿目的大樓,父親送我去了學校之後,每天最大的痛苦就是走在那坎坷的石子路上,對我的腳來說是巨大的折磨,不過後來也慢慢的習慣了。雖然那時漫山遍野的荒草、坎坷的石子路和那些看上去稀奇古怪的少數民族都使我不斷的討厭這個地方,但這裏至少還有一點是我不由自主追求的,就是這裏的夜景,這裏的星星和月亮。
父親初來南山的時候,做的是水果生意,說是生意,其實就隻賣一種水果,就是西瓜。那時的父親有一輛不大的農用貨車,每當我們吃完晚飯後,因為家裏悶熱,我便時常躺在父親的車上,躺在那一層層的西瓜上來解暑。有一次躺在車上睡著了,再次醒來時是被母親叫醒的。這時的天已經黑了,我一睜眼便看到了天上的星星,浩瀚繁多的星星一度讓自己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從沒有注意到南山的星星,它們是那麼的亮、那麼的多、那麼的密集。靜心一看,它們並不是靜止在天空中的,它們還會動,宛如夜空中的精靈,森林中的螢火蟲一般讓人對天空產生無限的遐想,這樣的景象太美了,美到讓我魂不附體。自從進入到大城市之後,本以為大城市的天空會更美麗,夜空中的星星會更亮麗動人。但結局卻讓我很失望,這裏的重工業區所產在空氣中的灰塵遮擋住了天空的蔚藍,夜空中的星星也變得不再有光澤,和南山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南山的夜,夜空中的星星和月亮帶來的光抵禦了人們對黑暗的恐懼,照醒了田裏熟睡的知了也照出了正在行竊的賊,還照亮了那些迷失方向的孩子回家的路。無論是山上的星星還是月亮,對我來說都是山上的靈光,我是喜歡這靈光的,它們能在我傷心時給予我及時的一絲安慰,能在這冰冷而又黑暗的夜裏還能給我一絲溫暖。
雖然家中美麗的夜景讓我浮躁的心緒得以一絲平複,但我很快在舒適的安逸中醒來。家中的清貧是我越發的感覺到自己不能安於現狀,看著年過四十的父母還在為自己夜以繼日的奔波勞累著,心中難免浮起一絲心痛。父親的前半生因為我的到來之後就在也沒有享過一天的福,而身為堂堂七尺男兒的自己還未向他進過一天的孝,甚至現在吃飯喝水都要靠他的補給,我又算什麼男人呢?想到這裏,我又忍不住的自責到。晚飯的時候,我又主動的跟父親談起了以後的打算,本來父親的意見是讓我以後跟在他的身邊讓我跟他學做生意的,不過我並沒有同意他的意見,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一直跟在父親的身邊的話,那麼我是永遠都長不大的,父母庇護下的孩子就像溫室裏的花朵,一件太陽就會死的,堅強的路上沒有捷徑。我想父親說明了我想繼續找工作的想法之後,父親隻是無奈的說到:“想去就去吧,如果在外麵受氣了就回來,老子的身體還能在養你幾年呢!”聽到這話之後,我差點沒流出淚來,沒想到也想不到父親竟是如此的愛護我,包容我,父愛的重量使我又一次撿起了那顆曾經被這個社會所傷害過的心和勇氣,可是即使得到了父親的支持,茫茫人海,我又該去向何處呢?這又是一個擺在我麵前讓我徹夜思考,無法入睡的艱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