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書卷裏盡數描述的,都是大海之中,如一葉孤舟的泰坦島。
書卷記述了泰坦島的曆史、地理、風土人情、政治體係,武林門派。。。。。。
泰坦島由新城、舊城、荒野戈壁組成,新城內有四大武術聖地:毒堂、劍閣、雜宮、船塢。
二十年一屆的成人禮大武比,如期在新城的托天廣場舉行,在那次大武比之中,毒堂新星霧影光輝閃耀,風光折桂,受盡世人的褒獎,而在大武比決賽中,站在霧影對麵的,就是雜宮新星,雜宮第一人——慧眼!
他兩的修為都是九重蛻皮境,而非淬肉,一級之差,天壤之別,淬肉境強者禁鬥,而蛻皮境修士,則不論生死!
那一戰,驚天動地,鬥轉星移,然最終,慧眼棋差一招。
霧影登頂,聲名顯赫!
成王敗寇,曆史之理,世人喜歡替勝者推波助瀾,卻往往忽視了敗者之失落、淒涼!
慧眼失敗了,卻沒死,隻是落得了重傷與失憶的下場!
知道了真相,慧眼明白,自己決不能從此一蹶不振,鬱鬱而為,而應該逆水行舟,百尺竿頭!
可是,這傷病帶來的修為的停滯,以及輸掉比賽帶來的心魔,將會使他兩的實力差距越拉越大,慧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之後,他在巨壓之下,漸漸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深,足足有一日,期間,做了無盡的噩夢。
然而,當他醒來,看到坐在他旁邊,滿臉焦急的崖月之時,他突然平靜了,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雜宮,本名:多智多技宮,俗名,雜宮。
宮內提倡博學,毒、劍、船、藥等等,都要研習一番,所以,弟子的天賦務必百裏挑一,而且聰明異常,慧眼作為雜宮第一人,定也聰明絕頂。
玉簡畫冊,五百餘幅,竟無一張,與崖月相符,然而,此刻的慧眼不但不擔心崖月謎一樣的身世了,反而對她隱隱約約有了猜想。
玉簡畫像所畫的,都是蛻皮境、淬肉境這樣的修士,而對於平民,卻毫無記載。
“崖月她,就是個小平民吧!”慧眼想:“而且,平民大多居住在舊城,新城則被有地位的修士所把持著,想必這間柴房,也應該是在舊城的某個角落吧!”
平民雖休養生息,安居樂業,然對於修士,他們卻有著天生的崇拜與抗拒,崇拜來源於實力,而抗拒則來源於壓迫,崖月是個小姑娘,想必性格內向自卑,麵對一個陌生的修士,實不願敞開心扉,便選擇了撒謊。
慧眼沉吟,並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而沒過幾日,慧眼的判斷就得到了證實,慧眼每天依舊問些崖月問題,而崖月一直在圓謊,可是,不知從那日起,崖月的話語中,已經有了一成真實,之後變成了兩成,在之後,三成。。。。。。
慧眼也開始主動‘出擊’,糾正崖月例行之謊言,某一日,崖月道:“崖山師兄被當朝太子所害,與情有關。”
慧眼小心翼翼地糾正道:“師兄不叫崖山,是叫慧眼吧!”
崖月小臉微紅,低下了頭,輕聲呢喃:“你知道啦!”便端起藥碗,默默走開了,之後第二日,慧眼又如是糾正。
慧眼的心,終於徹底平靜了下來,這一切,當然,源於崖月逐漸對他的熟悉與信任。
平靜的日子,自然流逝飛快,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慧眼的重傷已經好了大半,勉強可以下床行走了。
這一日,慧眼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卷玉簡,正津津有味地讀著。
崖月送上了藥液,之後,便照舊蹲在了一旁。
慧眼端起藥碗,看著她,問道:“師妹,昨日島內有何消息?”
崖月乖巧地抬起小腦袋,道:“昨天,毒堂新星霧影入獄了!”隨著雙方的熟悉,崖月少了之前的膽怯,話語也變得順暢了不少,慧眼自然不意外,可他意外的卻是崖月所道的內容,不,應該說是,震驚!
“為何?”慧眼追問。
“殺人!”
“殺人?”慧眼更震驚了,殺人入獄的話,那殺的可是淬肉境強者,他的實力難道已經如此強大了嗎?
“所殺何人?”
“毒堂執事:魅狐!”
“女人?!”慧眼想了想,記起了畫簡之中的一個名字,那幅畫像所化的確是一個女人。
“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