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石在聽到自己女兒說的,以為自己錯失了二十兩,隻覺得自己莽撞了,不應該那麼著急,應該在房間裏再好好找一找。
薑鳶則是冷笑一聲,“你承認了,就是你拿的我的錢。”
薑石有些尷尬,“是又怎樣?你不給,我還不可以自己拿?我是你老子,我生了你,你的所有就該是我的。別說是錢,就是要你命,你也隻能給。”
薑鳶氣得牙根發癢,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厚顏無恥,沒有底線的父親。
“還我錢。必須還,不然……”
薑石沒有一絲畏懼,一個女娃子,能怎麼樣?
“還?做夢去吧你!不可能還你一文錢!”
薑鳶聽到這話,紅著眼睛又說 ,“薑石,還我錢!我說最後一遍,還我錢!”
薑石幹脆坐了下來,“老子就不還,你要怎麼樣?”
薑鳶轉身衝進廚房,片刻就提了菜刀出來,“薑石,那錢是留著過日子的錢。你今天不還,就是不給我和裴家兩母子留活路。沒活路,大家就都不要活了。一起死!”
說著提刀就追著薑石砍。
一屋子的女人小孩嚇得尖叫著跑開,薑石則是逃出了屋外。
薑鳶倒是沒害怕,提著刀就追了出去。
兩父女一路追,追到了縣衙門口。
薑石則是拉著衙役求救:“大人,救我。有個瘋子要殺我!”
衙役看他一身衣著破爛,並不願搭理他,推開他。
這時薑鳶已經提著刀趕到了縣衙門口,薑石躲到衙役背後,大喊:“大人,你看,就是這個瘋女人,她要謀害她親生父親。”
縣衙門口自然是不能見到有人這樣舞刀弄槍的,兩個衙役過來,奪了薑鳶手中刀。
薑鳶被奪刀後直接拿起門口的大錘,敲響縣衙門口的鳴冤鼓。
“咚咚咚!咚咚咚!”
一聲一聲的鼓聲中,將正在午休的縣令大人,柳運智給吵醒。
薑石和薑鳶被帶到大堂,柳運智黑著一張臉,一拍桌案,大喝一聲:“何人擊鼓,有何冤屈?”
“大人,是民女擊鼓。”
“民女薑鳶,要狀告薑石。他入室偷竊我家中銀錢,拒不歸還。”
“薑鳶?”
柳運智默念兩次這個名字,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柳運智讓薑鳶述說了自己的冤屈,聽完之後,直皺眉。
“薑鳶,你可知道,你要狀告的是你的親生父親,是為不孝!”
煜朝極看重孝道,律法規定,不孝是會受罰的。
薑鳶說道:“我知道。”
“那你還是要告?”
“是。”
柳運智揉了揉眉心,頭疼。
“不論本案最後審理結果如何,你狀告你的父親是為不孝,按照律法,都得仗打十大板,你可明白?你若是現在改口,本官念你年少莽撞,可以網開一麵,不責罰於你。”
薑鳶毫不畏懼,“大人,民女明白,民女薑鳶狀告薑石,入室偷竊銀錢。”
柳運智見薑鳶如此執拗也隻能繼續審理。
等薑鳶說完了整個過程以後,柳運智質問道:“你可有證據?”
薑鳶說道:“剛才我哄騙薑石,說我盒子中有二十八兩白銀,薑石親口承認說他隻拿了八兩,還問我剩下二十兩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