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濤追到羽夕雪閨房之外的時候,羽郅還是很緊張的,如果被抓住,那就不止是自己暴露了,還會連累羽夕雪的。
而之後得知追擊他的竟然是羽夕雪一母同胞的哥哥,羽郅就變緊張為憂慮了,
“在親哥哥和他之間,很難說羽夕雪會選擇誰?會相信誰?”
是的,這世間什麼都可以作假,什麼都可以是假,唯獨親情做不得假,那麼,羽郅的憂慮就很有必要了!
接下來,羽郅聽到羽夕雪有意維護自己,但他依然不敢放鬆警惕,天知道羽濤會不會突然衝進來?
直到羽夕朵的突然出現,戲劇性的一幕,讓人忍不住全身一陣雞皮疙瘩,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羽郅不禁眉頭緊皺。
羽濤的突然收兵,固然讓羽郅心中鬆懈了許多,但是羽夕朵的出現,卻是增加了一些另外的變數,是的,羽郅得考慮自己怎麼出去?
然而,接下來兩人的談話,和那一件令人想入非非的絲質睡衣,徹底的打亂了羽郅的方寸,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空氣中那如香似麝的氣味,還有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談話,已經足夠讓羽郅陷入思維遐想了!
想到一個赤裸的羔羊就在自己上麵,還有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羽夕雪,羽郅感覺到自己的腹部一團熊熊烈火已經點燃,瞬間便焚燒了全身,一時間,口幹舌燥,欲火焚身,不足以形容羽郅現在的感受。
但是,此情此景之下,羽郅卻隻能忍受著那種非人的折磨而選擇沉默。
“雪姐姐,不要怕,那個壞蛋要是敢出現,小朵朵一定打的他連他老母都不認識!”
看到羽夕雪左顧右盼,心緒不寧,羽夕朵還以為是她的雪姐姐受到了驚嚇,於是出聲安慰。
“嗬嗬,傻丫頭!”
輕輕的撫摸一下羽夕朵的額頭,撩起幾縷柔軟的發絲,羽夕朵臉上盡是苦笑,“這可如何是好啊?”
看夕朵這丫頭的做派,今天晚上是鐵定不走了,那六弟要該如何安排?難不成讓他就這樣躲在床底下一晚上?且不說六弟願不願意,隻說這種做法,實在有失體統,兩個黃花大閨女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哎呀,雪姐姐,快睡吧,小朵朵都困死了。”
看著羽夕朵那沒心沒肺的樣子,羽夕雪內心的苦澀之味更濃,索性,羽夕雪也是心中一狠,幹脆利落的將外衣退下,隻是穿著睡衣與羽夕朵一同進入了夢想,
“六弟,五姐盡力了!”
床底下的空間本來就很小,加之羽夕雪與羽夕朵兩姐妹的香豔誘惑,羽郅更是痛苦難當,承受著身體與心理雙重的折磨。
耳聽著兩人已經入睡,外麵一片寂靜,羽郅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他慢慢的探出腦袋,四下觀望一番,確定安全係數略高,於是慢慢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跟前。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微閉的窗戶,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床幔後麵那高低起伏的呼吸聲,然後嗖的一聲,竄出了羽夕雪的閨房,向外疾馳而去。
“終於走了!”
羽夕雪撫胸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這短短兩個時辰,她度秒如年,內心的忐忑與不安終於在羽郅離去後消弭於無形。
“可是,功法的事情,怕是又得耽擱了,哎······”
“幸虧這丫頭沒心沒肺,入睡之後像死豬一樣,要不然我可真要崩潰了。”喟然一歎,羽夕雪終於能夠安穩的步入夢鄉了!
離開羽夕雪閨房的羽郅一路直奔藍夕閣的院牆,他片刻都不想在在這裏停留了,那香豔的一幕,實實在在的讓羽郅挑戰了一番自己的理性,
“坐懷不亂柳下惠,怕也不過如此吧?”
羽郅自嘲。
到得藍夕閣的院牆,羽郅如法炮製,越過院牆之後朝著紫光閣一路狂奔,漸漸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安靜的羽家大院,藍夕閣外,清冷的月光灑遍大地,驅走了剛才的熱鬧,帶給了大地一片安詳與寂靜。
羽濤盯著羽郅離去的方向,臉上陰晴不定,在黑夜中給人一陣陰森恐怖之感,他略作遲疑,然後悄悄的尾隨羽郅而去。
對於今天的事情,由一個小小的誤會發展到如今,羽濤心中的芥蒂已然如黃河之水,泛濫成災,他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最不濟,我也要搞清楚此人是誰。”
心中存了這個執念,羽濤在解散鐵衛軍之後並未就此離去,而是一直守在藍夕閣之外,靜候羽郅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