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藍夕閣之後,羽郅不敢有絲毫耽擱,為了不驚動藍夕閣的其他人,羽郅貓著身子,快速的奔向了羽夕雪的臥室!
穿過庭院,藍夕閣的書房已然在目,但是羽夕雪的臥室卻還需要穿過旁邊一條走廊,而這時,羽郅也聽到了藍夕閣外羽濤的那一聲怒吼!
“小樣!”
羽郅嘴裏嘀咕一聲,順著走廊向後疾馳而去。
藍夕閣並不是很大,不到盞茶功夫,羽郅已經悄悄的潛行到了羽夕雪臥室的窗外,清冷的月光之下,空曠的大院中,羽郅悄悄的推開了羽夕雪臥室的窗戶,然後一個翻身入內。
“誰?”
昏暗的房間內,羽郅的身體剛剛落地,耳邊便響起了羽夕雪那略帶慌亂的驚呼聲,那將醒未醒,略帶慵懶的聲音,讓羽郅禁不住口幹舌燥!
“五姐,是我!”
羽郅壓下那有些奇異的感覺,趕緊回到,他可不想因為羽夕雪爆發出什麼過激的行為而引來身後的追兵!
依稀間,羽郅透過窗幔看去,羽夕雪蜷成一團縮在床上,身體還有些顫抖,不過,當羽郅表明了身份,羽夕雪的狀態,也稍微平靜了一些。
“胡鬧,女孩子的閨房,你怎麼能隨便亂闖?而且還是三更半夜,就算你迫不及待,大白天堂堂正正的過來不可以嗎?”
“噝!”
“五姐,你別誤會,我是遭到了追兵,實在沒地方躲了,才來找五姐救援的!”
一邊說著,羽郅盡是苦笑,羽夕雪這話,說的實在太有歧義了,什麼叫“迫不及待?”還要我大白天堂堂正正過來?
羽郅不是不明白羽夕雪在說什麼,但是此情此景,隻要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會胡思亂想的,更何況,羽夕雪是前任的五姐,跟他卻是沒有半點關係!
一句話說完,不待羽夕雪開口,羽郅繼續說道,“五姐,趕緊找個地方讓我躲一下,外麵那幫孫子快追上了!”
“啊?那,那你,先躲到床底下去吧!”
想到被羽郅闖入了閨房,外麵又有追兵環嗣,羽夕雪終究還是一個女孩子,臉皮薄,再加上被羽郅打亂了分寸,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緣由,便放任羽郅躲到了自己的床底下!
掀開被子的一角,看著自己半裸的嬌軀,羽夕雪忍不住臉色通紅,她跟羽郅,隻有一塊床板的隔閡啊,而且,羽郅,那,那可是就在她的下麵啊!
“該死的六弟,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羽夕雪內心滿是苦澀,從六弟康複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叫人難以捉摸,送花如此,那個木牌如此,現在又是如此。
不過,羽夕雪還是快速的穿上了衣服,“哼!我到要看看,是哪個混蛋敢欺負我的六弟,害我這般窘態!”
“小妹,你睡了嗎?”
就在羽夕雪剛剛穿上衣服,還未來得及下床,掌燈,外麵已經傳來了羽濤那略帶急促的聲音!
“嗯?難道我哥也被人追嗎?誰這麼大膽,敢在老虎頭上撅毛?”
羽夕雪聽出來了,外麵的人,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羽濤!如果自己的哥哥在羽家都被追的話?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不對,那也太滑稽了吧?難道是?”
想到這裏,羽夕雪那緋紅的雙頰露出苦笑。
“哥,我正睡著香呢,怎麼了?”
“小妹,我剛才在後山修煉,碰上了一個黑衣人,沒想到在追擊的過程中,被他潛入了藍夕閣,我怕他會對小妹不利!”
外麵,羽濤的身影被月光拉的很長,看得出,他很焦急,站在那裏,那雙拳緊握,臉色異常難看,雙眼死死的盯住那窗沿上清晰的腳印!
“這個混蛋,竟然跑進了小妹的房間裏,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原來,羽濤之所以能第一時間找到這裏,並不全是因為他關心自己的妹妹,而是,如今已經初冬,氣溫驟降,夜晚的時候,濕氣回升,尤其是後山那裏,空氣更是潮濕,這樣,就造成了地表的泥土有些濕潤,兩人急速的奔跑之下,腳底板難免會沾染一些泥土!
而一路追來,羽濤也正是憑借這個線索,在第一時間找到了羽夕雪的臥室,最重要的,在那窗沿之上,一道泥濘的腳印,在月光之下,清晰可見!
“混蛋!”
羽濤感覺自己已經怒不可歇了,但是礙於羽夕雪的麵子,他還隻能暫時的忍耐,這簡直能讓他發狂!
“不會吧?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闖你妹妹的閨房啊?哥哥,難道你忘記了?我現在的元力修為可是已經達到了後天八段中期呢!”
“不是的,妹妹,你聽我說,那個黑衣人的元力修為絕對要比你我高出很多,從後山一直追到這裏,我調動了羽家所有的鐵衛軍,包括我在內,竟然連他的衣角都沒摸到,反而被他越甩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