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相同比例將它們的足跡畫左麵圖1和圖2上。

圖3是田鼠的足跡,與短尾鼯的腳印並非完全不像,因為田鼠用足行走,屬於在地麵活動的動物,而白足鼠則更喜歡跳躍。圖4中顯示的假麵地鼠的足跡如裝飾帶般精致;除非太陽照得很低,否則我們幾乎看不到。同時,你又不可能把它們拍成照片或者澆鑄成滿意的模型,不過這張草圖還是足以讓我們辨認出它來。

田鼠屬於溪邊低地上生活於草叢中的動物,如果越過這些低地,前往寬闊而流動的水源附近,或許就可看到麝鼠奇特的足跡。麝鼠前腳有5個腳趾,後腳則隻有4個腳趾,而且尾巴不僅長,還有脊骨,這些都會鮮明地體現在足跡上。麝鼠緩慢行走時,尾巴留下的記號差不多是筆直的,而一旦快跑,留下的痕跡就是隨速度而變化的波浪線。

麝鼠是一種勇敢的動物,可謂生命不息、戰鬥不止,但它卻非常害怕另一種在溪邊陸地生活的動物——水貂。水貂的足跡也在圖中顯示了。這種動物的個體留下的足跡如155頁圖1所示。該圖中的水貂正在跳躍,兩隻前腳並在一起,兩隻後腳則提前著地,連尾巴留下的痕跡也顯示出來了。不過,盡管這種動物每隻腳都有5個腳趾,但在每個足跡上卻隻顯示出4個。水貂是可憐的莫莉棉尾兔的天敵,我曾經不止一次目睹水貂無情地追逐棉尾兔的記載。這其中的一次經曆,非常合適作為例子,用於我們當前的研究。

跟蹤的故事

這是1900年的冬天,我和我經商的兄弟在尼加拉瓜河中的戈斯蘭島並排站著。他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呢?你我在美洲大陸的這塊大地上生活了20多年,卻從來沒有見識過你經常提起的那些動物的奇特生活。”“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從不研究足跡”,我回答,“現在看看地上的腳印。

從那裏麵可以讀出一整段曆史。”

“我是看到了一些可能是由某些動物留下的足跡。”他答道。

“這是一隻棉尾兔的腳印”,我回答,“現在,不妨讀讀它生活的這一章節。瞧,它差不多沿著一條直線行走,就像在走一條非常熟悉的路。從它悠閑的步態看,它似乎漫不經心,毫無警覺,因為它的每一組腳印都間隔8~10英寸。不過再看看這裏,與其他地方連起來看,就能發現一些別的東西。”

“哦,是這裏了。另一隻棉尾兔吧。”

“不是,這個新足跡比前麵的更小,其前腿差不多是配對的,說明這種動物會爬樹,這表示它的腳趾上可能有護墊,前麵還有個記號,顯然表示它有一條長長的尾巴,這些東西再加上其體形和居住地,就可以清晰地判明它的身份。這是一隻水貂的足跡。瞧!它已經發現野兔的蹤跡,並且知道那些蹤跡是新留下的,於是就跟在後麵。現在,它的跳躍幅度加大了,但是野兔的步幅卻沒有變化,這說明後者根本沒有意識到後麵有跟蹤者。”

大約走過了100碼距離,這一對足跡將我們帶到一堆很大的木頭前麵,並且兩隻動物都鑽進了這木頭。跟蹤者尾隨著獵物進入了這堆排放密集的覆蓋物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獵物沒有從洞穴的另一端鑽出去。我們仔細地圍著木頭堆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足跡從其他地方引出來。

“現在”,我說,“如果你願意費點力氣搬來這堆木頭,會發現裏麵會有那隻野兔被狼吞虎咽之後剩下的一半骨頭,以及那頭水貂自己。此時,它肯定正蜷著身子睡大覺呢。”

由於那堆木頭很沉,並且我的結論多少有些不言而喻,所以我兄弟便默認了我對這段小插曲的解讀。

狗的足跡,前腳與後腳(比例為實際大小的1/2)

貓的足跡,前腳與後腳(比例為實際大小的1/2)

麝鼠的足跡(比例為實際大小的1/3)

了解冬眠的動物

盡管在寒冷的雪天有許多東西值得研究和解讀,但我們現在也無法一個不漏地描述生活在叢林中的所有四足動物,因為有些動物在雪天根本不出來,而是整個冬季都多多少少在睡眠。

因此,我們在真正稱得上嚴寒的氣候中,幾乎見不到花栗鼠或美洲旱獺的足跡;而且據我所知,也從來沒有人能在雪地中發現林跳鼠或泥龜的蹤跡。這些動物我們隻能在泥濘或塵土中跟蹤。當然,它們的足跡無法像雪地裏的動物足跡那樣可以跟蹤很遠,原因很簡單,因為泥濘和塵土不可能覆蓋整個地區,不過這些足跡通常也同樣清晰可辨,而且在有些情況下記錄的信息更多。

怎樣製作足跡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