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青年片刻都未停頓,身形好似旋風,頃刻之間又閃到另兩名大漢近前,他身形彈跳而起,躲避開迎麵而來的一刀同時,他身在半空中向下斜刺一刀,刀鋒由出刀的那名大漢脖側刺入,一直插進對方的脊椎骨,將大漢的中樞神經一刀刺斷。下落後,他的腳尖剛剛沾地,連短刀都沒從對方體內拔出,他另隻手向外一探,精準地扣住最後那名大漢的脖頸。
那名大漢已經把手中刀舉了起來,正準備往英俊青年身上劈砍,結果脖頸突然一緊,已被對方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掐住,他如同被人點了穴道似的,高舉在空中的鋼刀遲遲沒有砍下去,整個人站在那裏,嚇得一動不敢動。
沙!英俊青年拔刀,與此同時,一道血箭射出來,濺了他滿臉滿身,撲通,屍體在他身邊直挺挺地向前撲倒。英俊青年一手掐住大漢的脖子不放,另隻手甩了甩短刀上的血跡,他轉回頭,雙眼眯縫著看向包房裏的其他人。
這時候,英俊青年的臉上血跡斑斑,印著血盆大口的麵巾也讓他的樣子變得越發恐怖,其狀真如同厲鬼一般。
仇一航下意識地倒退一步,看著滿地的屍體,他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他從沒見過像英俊青年這樣的高手,出刀就要人命,這已不是用恐怖所能形容的了。
“清、潔、工!”英俊青年一字一頓地說道,在他說話的同時,捏住大漢喉嚨的手掌猛然加力,他手指的指尖都嵌入到對方的皮肉當中,緊接著,他的手掌用力向回一扯,就聽撲的一聲,那名大漢的喉嚨被他的手掌硬生生地撕開,鮮血如同泉水一般由大漢的喉嚨處汩汩冒出來。大漢扔掉鋼刀,雙手握住脖子,轉回身形,求助地看向仇一航,嘴巴張開好大,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一手捂著脖子,一手伸向仇一航,似乎是在呼叫老大快救他,他隻向仇一航走出兩步,人已支撐不住,先是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然後一頭向前撲倒,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不斷地流淌到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英俊青年先後殺掉仇一航的六名手下隻是眨眼之間的事。這時候,包房裏剩下的幾人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包括仇一航在內。與仇一航關係較好的程赫華激靈靈打個冷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臉色煞白,頭上、身上都是冷汗,他顫巍巍地說道:“我……我是新安幫的老大程赫華,和……和仇一航沒有關係,我……我可以離開嗎?”
英俊青年轉頭看向程赫華,雙目一彎,笑了,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見狀,程赫華如釋重負地長出口氣,看都沒看身旁的仇一航一眼,像是被鬼追似的向外衝去。
他以前就提醒過仇一航,龍虎酒吧不能招惹,南天門不能招惹,可仇一航不聽,現在好了,人家找上門來了,自己和這件事毫無幹係,現在仇一航也怪不得自己不講義氣了。
程赫華以最快的速度從包房外衝去,當他跑到英俊青年麵前的時候,後者沒動,當他跑到英俊青年身側的時候,後者也沒動,等他跑過英俊青年,正打算衝出房門的時候,站在包房裏的英俊青年頭也沒回,卻快速閃電般向後回刺了一刀。
撲!他的後腦勺如同長了眼睛似的,刀鋒精準地插入程赫華的後心,後者連叫聲都沒發出頭來,屍體受慣性使然,一頭撞在房門門板上,反彈倒地,四肢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英俊青年哼笑出聲,彎起胳膊,一邊用臂彎擦拭著短刀上的血跡,一邊嘀咕道:“剛才給過你機會,但你不走,這可怨不得別人!”說著話,他挑起眼簾,看向包房裏餘下的那幾人,笑嗬嗬地說道:“今晚,這個房間裏的人,誰都別想活著走出去!”說完,他身形一晃,仿佛嗜血的野獸,提刀向仇一航等人衝了過去。
五分鍾後。
英俊青年從包房裏走出來,他的身上、臉上皆是血跡斑斑。他拉下麵巾,把臉上的血跡擦了擦,而後又脫掉外衣,連同麵巾一並裝進一隻塑料袋裏,他像沒事人似的下了樓梯,走出飯店,在他出去的同時,又有數名大漢從外麵急匆匆地走進來,雙方擦肩而過。這些大漢即不是龍虎幫的人,也不是新安幫的人,而是南天門的人,他們過來的任務隻有一個,收屍。
走出飯店,英俊青年片刻不停,直接鑽進路邊的一輛轎車裏,他剛進來,轎車啟動,迅速駛離飯店。
英俊青年坐在車內,活動活動筋骨,然後接過開車青年遞過來的手機,按下一竄電話號碼。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他說道:“狗頭,H市這邊的活兒我已經搞定了……嗯,很輕鬆,沒什麼難度……嗬嗬,我忘了我叫什麼嗎,我叫影鬼啊,被鬼追命,誰能逃得掉?好了,明天我就坐飛機回去,先這樣。”
D市。接過影鬼的電話,狗頭又給張鐵打去電話。“老張嗎?是我!海南那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對,對方同意以後不會再來打麻煩,但賠錢的事沒談成。我看就這樣算了吧,反正我們的損失也不大。哎呀,不用謝,客氣什麼,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改天一塊吃飯!哈哈,好好好,再見。”
當外交官的舌頭不能把對方融化,那麼就用將軍的牙齒把對方嚼碎。這是夏文傑對狗頭說過的話,狗頭也一直在認真貫徹夏文傑的方針。
這就是天道公司做事的程序。
在天道公司這個完全合法又守法的企業背後,暗藏著最鋒利的尖刀。在很多時候,公平公正不是外界給予的,而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