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恢複了倔強的脾氣,可是臉色卻依然蒼白。
這個女人,很不會照顧自己。
淩月吸吸鼻子,她知道蕭隱軒是在挖苦自己,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自己真的是一隻甕中之鱉……
“蕭大人……”她清麗的聲音又變得甜膩膩了,媚到骨子裏,“您這樣把淩月帶來,是不是因為看上人家了呢?”
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蕭隱軒反倒湊進了她:“是呀,姑娘這麼善解人意,我又怎麼會不動心呢?”
咦?他怎麼不臉紅了?怎麼不尷尬了?這倒讓淩月開始納悶:是他的臉皮變厚了?還是自己的功力減退?
在她愣神的瞬間,蕭隱軒把床邊已經煎好的藥端到她手裏:“你的這套對我已經不起作用了,你還是省省吧!把這些藥喝完,然後老實點睡覺,不要有什麼妄想,你的房間我會親自把守的!”
冷冰冰的話說完,他轉身離開。
捧著濃濃的湯藥,淩月撅起嘴巴:“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湯藥,聞都沒聞過,你該不是要毒死我吧?”
“我真恨不得毒死你呢!”蕭隱軒沒有回頭,“這是西域進貢的靈藥,是和雪蓮一起送來的,對你的冰蠱也許有點用。”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床邊有糖糕,喝完藥吃點嘴裏就不覺得苦了。”
說完,人走了。
隻留下淩月一個人抱著藥碗。
瞥見床頭小碟子裏的糖糕,她的嘴角不經意的浮出一絲淺笑。
蕭隱軒剛出了淩月的房間就被人一把揪住。
“蕭兄,你真夠朋友,一個人偷偷把淩月姑娘帶來這裏,害的小葫蘆差點沒把琪王府給翻個底朝天!”白玉文幾乎是吼著說的。
蕭隱軒揉揉震得生疼的耳朵:“我也無意,昨夜淩月姑娘溜出琪王府的時候,半路發病,我碰上了,隻能把她帶來我家。”
“隻能把她帶來你家!”白玉文酸溜溜的重複著,“為什麼就不能帶我家去?為什麼就不能送回琪王府?蕭兄呀,你也是有私心的……”
被白玉文這樣一說,蕭隱軒的臉上微微發熱:“你胡說什麼呢!我準備等她稍微好點了就送回琪王府去。”
“不用了,不用了!”白玉文連連擺手,“琪王爺已經吩咐了,若是淩月姑娘真的在你手上,那就留在這裏好了,他可沒那麼多功夫去管‘別人的家務事’……”
“什麼叫別人的家務事?這……這怎麼能是家務事呢?”蕭隱軒一腦袋鬱悶。
白玉文嬉笑著:“你可別問我,那是琪王爺金口說的,我隻是奉命傳達而已……”看看蕭隱軒微變的臉色,白玉文改口,“其實,我和琪王爺都有心放淩月姑娘一馬,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她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輩,再說,這一年她替京城整治了多少奸商惡霸?小葫蘆說,淩月姑娘偷來的錢一文都沒動,連著她在青樓賣藝掙來的錢一起普濟京城和周圍的貧苦百姓了……這樣的人你真的要把她送交刑部?眼看著她受淩遲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