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隻能冒險。
纖細的身子隱入暗門之後。
進入暗門之後,她就後悔了……
因為,這裏很顯然是一間會客密室。
牆角的燈燭孤獨的燃燒著,燈下一張方桌,桌上兩個杯碟。
想必,這就是杜老三談生意的地方。
失望的在密室內疾走一圈,並沒有可以存放財寶的暗格。
轉身時,她猛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裏……
她的身子僵住了,紫色的衣衫,還有那熟悉的氣息。
她不是這麼倒黴吧?
抬頭時,對上的是蕭隱軒那雙怒不可遏的眸子。
她尷尬的笑笑,扯下麵紗:“嘿嘿,挺巧的啊……”
“巧嗎?我可是找你找的很辛苦!”如果他不是在杜府外看見夜行的大皇子,覺得行蹤蹊蹺,他根本不可能深入杜府,自然也不可能發現那個昏倒在暗門前的杜老三,更不可能發現他要找的人居然在這裏……
他一把捏起她的手腕:“什麼叫賊性難改?!我今天終於見識到了。想不到白天一副弱不禁風的你一到晚上就這麼精神抖擻!”他惱恨的攥緊拳頭,“我真恨不得廢了你這雙手!”
“廢我?”右腕上的痛楚鑽心,她依舊一臉的不服輸,“好啊,來試試!”
左手突然出擊,揮向他的眉間。
蕭隱軒身體傾側,反手一掌斬下,手刀眼看著要斬向她的左手。
淩月不但不慌,反而迎了上去。
銀光一閃,掌心之中的牛毛針刺入他的穴道。
“唔”……手上的酸麻讓他整個人連退幾步,禁錮淩月的手也鬆開了。
“你怎麼不刺穿我的血脈?”他惱恨的看著她,“隻要我活著,你就休想再做賊。”
“你死了,我會少很多樂趣。”她莞爾一笑,閃身躍出密室。
他緊隨其後,跟著離開杜府。
淩月的步伐越來越慢,終於摔倒在地。
蕭隱軒愣了,慌忙衝上前。
淩月已經昏厥,嘴角溢出的血絲還未凝固——她又動了真氣。
每一次,他見到的,都是令他憤怒的她,他看不清楚真正的她究竟是什麼樣的。
他彷徨,他好容易下了決心要放過她,可是,每一次他的決心都會被她意想不到的舉動打碎。
而她在每一次激怒他之後,盡管依然是一臉的嘲笑和傲氣,可他又偏偏無法再生氣。
今天也是如此。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有骨氣。
寂靜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抱起她孱弱的身體,蕭隱軒向著自己的府邸疾馳而去……
淩月覺得很丟人,每每在最重要的關頭,她的身體都會把她的努力拖垮。
而最丟人的是,每次在她支持不住的時候,身邊的男人都是同一個——蕭隱軒!
“喂,讓我回去。”她醒來之後看見那張麵孔就有說不出的鬱悶。
“回去?你想回哪去?歡喜閣?琪王府?還是刑部的大牢?”他坐在床邊不遠處的圓凳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