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後院看看。”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他不明白小葫蘆何以如此緊張淩月……
“去後院?看淩月姑娘?蕭兄,你可別假公濟私呀!”把頭發重新撥出一點形狀的白玉文又恢複了以前的德行。
沒理會他的話,蕭隱軒縱身一躍,施展輕功向後院疾行而去。
明晃晃的圓月掛在當空,月華溫柔似水,輕緩疏瀉。
然後,後院裏卻有另外一種氣氛——詭異。
憑借深厚的內力,他清楚的聽到淩月的房間裏有人在低沉的呻吟……
那是在拚命壓製之後的呻吟,痛苦而糾結。
“淩月姑娘,你在嗎?”他敲著門框。
屋內無人回應,連呻吟之聲也被壓力的更低,仿佛是從喉嚨裏死命的迸發一般。
“淩月姑娘,你怎麼了?”他有些擔心,“你應一聲啊。”
依然無人答應。
“我進去了!”他等不得了,手腕一抖,木門迎麵而開。
床上沒有淩月的蹤影,五花大綁之下的她正痛苦的蜷縮在地上,身體不斷的抖動,好像在拚命的隱忍。
屋中不止淩月……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寒氣。
“淩月姑娘!”他衝了過去,想要抱起她。
可是,他的手掌剛一碰到她,就又倏然收回——因為那手掌碰觸的不是溫香軟玉,而是徹骨的寒冰。
“怎麼會這樣……”他訝異了,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淩月依然蜷縮著,被痛苦包裹的她根本無暇顧及外人,幹裂的嘴唇滲出的血絲依然凝結,她拚命的咬著唇,壓抑著因為痛苦而不斷爆發的喊聲。
怎麼辦?怎麼會這樣?
他管不了許多,集內力於手掌之上,一氣貼上她的後心。
伴隨著內力的輸出,徹骨的痛意向他襲來,緊貼在淩月後背的手掌變成了深紫色,好象是經曆了無數寒意的冰凍之後的顏色。
源源的內力帶來的是微弱的暖意。
然而痛苦猶在,她扭轉身體的時候看見他通紅的麵頰——痛苦、掙紮、堅持……
她拚盡全力:“沒……用的……”
他也知道沒用,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做才有用,於是他咬牙堅持著。
她扭動著身體想要躲開,她不想連累其他的人。
他感覺到她的用意,索性橫抱起她,禁錮著她的身體,讓她無法抗拒他的內力。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跌撞而來的是小葫蘆和白玉文。
“蕭兄……”白玉文傻了,回神之後連忙衝了過來。
“不要過來!”蕭隱軒憋出四個大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怎麼辦?”白玉文扭頭看著小葫蘆,“這就是你說的冰魂入體?”
小葫蘆已經來不及解釋了,她拖著白玉文就向外走:“快燒熱水!”
柴房就在後院。
熱水已備,冰冷僵硬的淩月此時正伏在浴桶裏。
柴火在浴桶之下熊熊燃燒,而整桶沸水卻絲毫沒有滾熱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