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更加冰冷:“把玉釵拿出來!”
“咦?玉釵?蕭大人不是已經取回去了嗎?怎麼又來找我要?”
“取回去了?昨夜是不是你潛入我的房間又把玉釵偷了回來?我以為你受傷所以明看見黑影也不曾懷疑你,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結識多了!快!把玉釵拿出來!”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他怎麼還會相信她?真是見鬼!
淩月不笑了,驕傲的昂起頭:“俗語說,捉奸捉雙,捉賊拿贓。蕭大人紅口白牙憑什麼說那玉釵是我拿的?你自己也說看見的隻是黑影,那天下黑影無數,你是不是都要去盤問一遍?”
“我……”
“你什麼你?不過是討好曹靈兒罷了,你放心,她對你可心著呢?你大可放心。”淩月冷哼著,“用不了多久,曹丞相就會招你做女婿的,你不用這麼著急。”
“胡說!”蕭隱軒惱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她非要把他和曹郡主扯在一起,“曹郡主是大家閨秀,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樣?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樣不知廉恥嗎?”
不知廉恥?是在說她嗎?
是了,青樓女子何來廉恥?
她有些傻了,心口痛痛的。
怎麼會痛?這樣的話她聽過不下百次,那些買不到她的豪門公子泄憤的時候罵出比這還要難聽的話,她總是一笑了之,為什麼這一次會這麼痛?
她蜷成一團,眼神有些木木的。
屋子裏突然安靜了下來,看著她這般模樣,蕭隱軒有些後悔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罵一個姑娘?
他探下身,剛想開口。
淩月忽然抬頭,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戲謔之色,她滿臉堆笑:“大人不是要找玉釵嗎?就在淩月的懷裏……大人來取呀……來呀!”
他心中的最後一點愧疚被徹底擊碎了,他惱恨的看著她:“你真是一個不可救藥的女人!”
他甩手而去。
離開時,房門被重重的摔上,整個房間都“悾悾”作響。
淩月又縮了回去,她歪頭靠在枕上。
她何必這般自我作踐呢?
何必?隻為了那不可違背的夙命,還有那五年之前的決定……
夜幕降臨的時候,一輪明晃晃的月光掛在樹梢之上。
這一夜,蕭隱軒還是沒能回府,喝的酩酊大醉的禦琪正在屋子裏拔劍狂舞。
淩厲的劍鋒毫無章法,這讓武功稍高一籌的蕭隱軒也無可奈何。
“琪王爺!你這是何苦!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何必如此作踐自己?”他站在劍圈之外大喊。
“不要叫我王爺……”禦琪吼了回去,隻是劍勢依然未停,“我這個王爺做著有什麼意思?心愛的……心愛的女人……呃……還不是照樣離開……”
胸口像撕裂一般,那麼多年的愛戀和執著,毀滅於瞬間,他本來以為他可以遺忘的,可是,為什麼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當她那雙美麗的眸子開始流淚的時候,他又會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