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端著酒杯,一搖一晃地來到浩南麵前,酒杯往桌上一放,順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對浩南說:“兄弟,哥請你喝杯酒,”轉頭叫道:“老板,拿瓶酒,再拿倆杯子,快點!”
“來,兄弟,滿上,這位妹妹,也滿上。妹妹挺好看,就是眼圈怎麼是黑的,兄弟,你也那個了吧,哈哈哈。來,幹了幹了”疤臉說著,舉起了酒杯。
“我不想喝,”浩南冷冷地說。
“我不會喝酒,”婉秋也道。
“兄弟,出門咋能不喝酒呢?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有啥煩心事,那好辦,找我啊,這十裏八村誰敢不賣我虎哥的麵子?看看小妹子,眼圈發黑,眼睛發紅,嘖嘖……看把你整的,多標致的人啊——哥看了都心疼……”疤臉啜了口酒,使勁地往婉秋身上靠。
“妹子,看哥這身板,保準比那小子強多了,待會跟哥走,保證把你弄得舒舒服服的……”疤臉放蕩的笑著,嘴巴湊到了婉秋臉上,哈著酒氣。
婉秋連連後退,一臉驚惶……
浩南站起身,麵沉似水,眼睛裏似要噴出火來,悄悄地朝婉秋靠去。
疤臉還在自顧自說著:“妹子,別怕,哥很溫柔的……”
浩南猛地舉起椅子,狠狠地朝疤臉砸去,嘴裏還在說著:“去你媽的,雜碎!”
之後,猛地一拉婉秋,朝門外衝去。
疤臉冷不丁被砸了一下,直接坐在地上,傻愣愣的,跟他一起的那些大漢們也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一時間,都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連忙上前扶起疤臉,一個個討好地說:“虎哥,不礙事吧。他媽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
疤臉這才回過神,揉了揉腦袋,狠狠地啐了一口,“媽的,這小子真狠,兄弟們,都別吃了,快把他倆整回來,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虎哥,這家夥是夠狠的,你頭上都流血了。”長臉大漢說道。
“血,”疤臉看了看手,鮮血已經順著發跡到了臉上。看著手上的血,疤臉對著旁邊的大漢就是一個嘴巴,然後身子一軟,癱倒在桌子底下。
“老五,你帶虎哥去包一下,大長臉,我們去追!”麻子喊道。
“媽的,為什麼老子總是倒黴。”被打的大漢摸著臉,嘟囔著跟了出去。
……
“怎麼辦浩南?車還沒來?”婉秋急急地問。“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車來了我們就走。”浩南說著,就拉著小秋朝一個鋪麵跑去。
麻子從酒樓出來,四下看了看,說:“大長臉,你們兩個去那邊,我給潘所個電話,叫他幫著找,媽的,咋也不能便宜了那小子。”
浩南他們躲在一間鋪麵裏,看著麻子他們滿大街地找人,婉秋開始有點著急了,小聲地問道:“潔南,現在怎麼辦?”
“等唄,看看再說,車就要來了。”浩南滿不在乎地說。
麻子沿著公路,兩隻眼睛一間間地掃著路邊的鋪麵,慢慢悠悠地走著,隨便地跟人打著招呼。
酒樓的前邊這時也來了兩個警察,在向老板詢問著什麼……
……
“車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小樓前一下子冒出了許多人,原本在酒樓裏說話聊天的人也出來了一大半,酒樓前一下子變得亂哄哄的。
浩南他們隨著人群,也到了酒樓前,看著遠處慢慢地開過來的公共汽車,心裏一下安穩許多。
車停了,稀稀拉拉地下了幾個人,車下的人一哄而上,害得司機和售票員大聲喊叫,“上車排隊,上車排隊。”
浩南拉著婉秋擠上了車,剛剛坐下,就看到麻子也來了。浩南暗叫不好,心裏不斷地說: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又沒錯,快開車,快開車……連忙拉著小秋,壓低身子,用一隻眼的餘光悄悄地看著麻子他們。
車子終於啟動了,浩南長出了一口氣,婉秋也扶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車子繞著酒樓前邊的空地轉了一圈,剛要加速上路的時候,一幅公鴨嗓子叫了起來:“快,那小子在那兒呢!”隨著麻子一聲大叫,浩南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浩南看了眼婉秋,低聲說道:“壞了,小秋,我們走不了了。待會你不要說話,一切有我。”
……
“你、還有你,站起來,下車。”威嚴的聲音在浩南和婉秋耳旁響起,不容質疑。浩南站起來,看著警察一臉無辜地說:“警察同誌,我們怎麼了?”
“還用我說嗎?”警察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