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平沒有回答,順手將一塊東西扔了過來。陳平下意識的一抓,就見手掌上多了塊小指長短的令牌。隻見那令牌通體棕灰色,也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質地細膩、造型古樸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令牌分兩麵,正麵寫了個不知名的字,與其說是字還不如說它是副畫,陳平雖然不識字,可看到的第一眼便很確定那就是個字;令牌的背麵畫了一簇火焰,隻是這簇火焰通體湛藍,多望一眼便覺得渾身發寒。
“我知道你心中充滿了疑惑,有些東西還是不告訴你為好,我們腳下的這片大陸很大很大,遠不是你現在所看到的樣子,將來有一天你就會明白。這個牌子是一位大人物送給我的,當年他看上了我身上的一件東西,便用這個牌子交換,並承諾將來有一天我的後人若是遇到麻煩可以拿著這塊牌子找他,他將盡我所能幫助。這不我年紀已經不小了膝下又無子,這個就送你吧,將來要是找到令牌的主人,就讓他好好報答你吧”說著老人向陳平揮了揮手,示意陳平離開。
陳平本來還想問些什麼,見老人已經將頭背了過去,便給老人叩了個頭說道:“賈爺爺晚上風大,您老還是趕緊回去吧,您老放心我這就回去”。說完又給賈大夫磕了三個響頭,便慢慢地退了下去。
望著陳平即將消失的背影,賈大夫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正在這時原本映在地上的影子,突然慢慢的站了起來,化為了一個身材妙齡的女子,端坐在賈大夫的麵前。看到這女子的出現,賈大夫非但沒有詫異,反倒和藹的笑著。
“師妹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麵的時候不要輕易地出來,萬一被有心人看到就大事不妙了,要知道一個凝嬰期修士的靈魂在修仙界可是很難得的”賈大夫雖然嘴上說的嚴肅,但聲音中流露出的喜悅之意還是沒有騙過對麵的女子。
隻見那女子左手輕輕地指了指賈大夫煙鬥裏的煙絲,便見煙鬥上冒出了徐徐的青煙,“師兄,你又蒼老了幾分。你本來修為已經到了凝嬰中期,為什麼要自廢修為躲在這麼一個小城做起了替人治病的大夫,看你越發的蒼老了”說著便向賈大夫的額頭摸了過去,隻是女子的手在碰到賈大夫的額頭時便漸漸地模糊起來。這仿佛碰觸到女子內心中的傷痕,悲涼之意溢於言表。
“師妹切莫這麼說,我本來就是師傅從外麵撿來的。師傅不嫌我身份低微將你委身於我,可惜我一味的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之路,結果害得你為仇人所害。我雖為你報仇,卻無法挽回你的性命,還好遇到了前輩,將你我二人合二為一,延續了將近十年的壽命,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到了,你將離去我要那修為做什麼呢”賈大夫嗬嗬的笑著,看得出來兩人彼此之間的關懷。
“隻是你為什麼不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呢?當年前輩雖然看中了我們身上的一件東西,可還不足以讓他老人家大費周章的出手救我,作為補償我們便答應替前輩找人。也就是八年前我們來到這落日城,令牌才有了反應,這是這陳平真的是前輩要找的人麼?”女子似乎有些不悅,但也隻是埋怨兩句。
“師妹啊,前輩給了我們相處十年的時間,他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這陳平定然是前輩要找的人,當年前輩曾經說過隻要我們遇到他要找的人,這令牌背後的火焰便會變成藍色。這麼多年了我們找過的地方也不在少數,也就隻有遇到這陳平時,火焰才會變成藍色;你不要老是在意他的出身,當年師傅把你嫁給我的時候,不也沒有嫌棄我身份低微麼?這麼多年了,我們倆一起看著這孩子長大的,你雖沒說我卻明白的很,在你的心裏恐怕早就將這陳平當成自己的孩子了吧!既然你我都將故去,還不如讓前輩替我們照顧他呢”
“也罷隨他去吧,路必定是要他自己走,我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如果你修為未損,這幾隻小小的雪狼又算得了什麼,要不我出手,把他們趕走就是了,在此地呆久了難免生事。”
“大可不必我相信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我們隻要看守住它們,不要讓它們禍害周圍的獵戶就是了,再說你的靈魂力量是有限的,不要輕易的動用……”
今晚對於陳平來說注定是個無眠的晚上,撫摸著從賈爺爺那得來的令牌,回想著今天的事情,突然發現自己熟悉的環境一下子陌生了起來,隻是陳平沒有留意到在他撫摸令牌的時候,一絲不起眼的藍色火苗悄悄地鑽入了自己的身體。與此同時大陸的另一個角落一個不起眼的房間裏靜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望了望手上的令牌,隻見那令牌與掛在陳平脖子上的令牌一模一樣,隻是老者手上的令牌背後的火焰通體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