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潮歌雙目冷光一掃,盯向聶秋水,半晌後、恨聲說道;“好!好!原來是小王爺看錯了人。我早該想到,你聶秋水多年來、在朝中三緘其口,必有所圖。今日才知,你們……你們……”一時卻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敖元龍心念電轉,卻是大有深意的看了聶秋水一眼,臉上留露出讓人不可察覺的笑容。口中卻是一聲長歎,言道;“既然左丞相有心退出,敖某卻是何必再做這惡人。罷了、敖某人不管了。”說完、袍袖一甩,轉身退回原位。
李潮歌猛然轉頭看向敖元龍,心中卻是一動。大手一指敖元龍,言道;“你……你……竟然連你也不管了?好……好……”回身看向聶秋水,又道;“姓聶的、我看此事,你如何向小王爺交代。”怒哼中,也跟著退回了原處。
李潮歌身為大德國兵馬大元帥,文武兼備,心智過人。剛剛隻是比敖元龍反應慢了一分,此刻心中已經猜到大半,退出後卻是不再多言。
孔宗流卻是一愣,萬萬沒有想到,敖元龍、李潮歌,如此輕易、就放棄了這監督建造之事。本想這聶秋水雖然懼怕自己,不敢相爭而放棄。可這二人、必定還會重新舉薦他人,來與之爭奪。
不想,如此輕易的就拿下了這建造之職。不免心中疑糊,捧著大肚子、轉身看向敖元龍、李潮歌兩人。見敖元龍一臉失落,唉聲歎氣,而李潮歌、卻是一臉憤怒的瞪向自己。回身、又看向聶秋水,卻見聶秋水也低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即刻疑心大減,臉現得意之色。
李煥日一見聶秋水主動退出,不再爭奪。而敖元龍與李潮歌也退到一旁,對此事不再過問。頓時心中大喜,笑道;“既然聶丞相自願放棄,而他人也沒有意見,那麼朕這就下旨了……”
“五軍中郎將、孔文舉,何在?”
孔文舉此時躲在人群之中,正暗自得意。忽聽皇帝叫他,連忙分開人群,費力的頂著一身小號盔甲,一晃三搖、來到近前。向上一躬身,也不跪倒施禮,啞著嗓子言道;“小人在這、在這,請陛下封賞。”
李煥日見了、不由得甚感不快。但礙於皇後與太師顏麵,也不好發作。無奈的道;“五軍中郎將,孔文舉、聽封。封你為,烈火戰車、天機神弩、總監軍。國庫撥款,白銀五百萬兩,擇日建造,直到白銀用完為止。”
“小人領旨!謝主隆恩啊!”
“撲通……哎呦……”
由於孔文舉所穿盔甲太過沉重,在躬身失禮時,摔倒在地。盔甲雖然隻是普通的小號盔甲,可孔文舉平日裏貪花**,長期淫邪,導致身體太過虛弱、骨瘦如材,卻選了一個武將的官職。又每日貪飲杯中之物,早起上朝時又喝了不少,如今頭腦眩暈。
李煥日見了、笑的好懸沒被過氣,在龍椅上直接滾到了地下。滿朝眾臣也全都忍俊不禁,卻又偏偏不敢出聲、全都捂住了嘴,頓時殿內傳來了一片十分奇怪的聲音……
身邊即刻有人過來扶起了孔文舉。孔文舉卻顧不得丟人,暗自裏心花怒放,尋思道;“這次又有一大筆銀子、可供自己揮霍了。到時候、還不是想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想到此處,美得出了兩個大大的鼻涕泡,險些笑出聲來。
孔宗流見愛子如此不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麵沉似水,雙眼惡狠狠的掃向眾人。
良久之後、眾臣止住笑意,想起剛才李煥日所言,都不免暗自歎息;“好一個糊塗的皇帝,建造戰車與神弩,竟然不問成本、不限數量、不則日期、隻言建造。而一張口,就是白銀五百萬兩。也不管二物具體,到底誰多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