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此,暗自長出一口氣,心知還好這冰刀出現了,否則,還不知該怎麼解釋。
眾人見此,議論再起。
“這刀模樣竟這般奇怪?”
“原來兵刃也可作道靈!”
“他是如何學會這一招的?”
東方宇拓細細看著冰刀,沉默片刻,方才開口:“卿家如何習得召喚台一部之神中的喚靈術?”
白玉樓尚未開口,哪知一旁冷朝宗卻道:“回聖上,白玉樓乃是跟隨微臣小女冷凝月所學!”
此話一出,不僅白玉樓,其餘人盡皆意外。
“哦?”東方宇拓將目光轉向了滿麵通紅的冷凝月。
冷凝月自不知父親為何如此,隻得點頭稱是,又小心翼翼看向白玉樓,嘴角有暗喜之色。
白玉樓想不到自己準備的答案竟被冷朝宗搶去回答,他雖是意外,心頭也立即明白此人見方知許已敗,便在向他示好。他哪裏還會客氣,拱手道:“回聖上,確如丞相所言。而此刀乃微臣於意外之中發現,偶然將其當作道靈一試,竟僥幸成功。”
他隨便一說,外人自然不知真假。但他說的煞有介事,倒很難懷疑。
此刀若是道靈,那麼這場比試也就是公平合理。
眾人也不可能再去追究剛才決鬥時有沒有結印,畢竟注意力都沒有放在白玉樓的手指那裏。
東方宇拓看了看四周,見無人質疑,方才說道:“如此,那朕便宣布今日殿試結果,白......”
“聖上!”白玉樓一跪,拱手說道:“聖上可否先答應微臣一事?”
東方宇拓嗯了一聲,點頭道:“哦,什麼事,你說。”
“多謝聖上!”
白玉樓依舊跪在原地,低頭說道:“微臣所求之事,乃懇請聖上將微臣武試第一的成績交由好友何香君!”
“什麼!?”
眾人無不大驚,東方宇拓聞言,也是微微皺眉麵露不爽。想東方之國如此大國,殿試豈同兒戲,哪有隨便相讓的道理。
不過東方宇拓的確有大國之君的風采氣度,他微一沉吟,問道:“為何?”
白玉樓不卑不亢回道:“今日一戰,聖上明白,若非微臣好友何香君以及李若蘭拚命拖住方知許,隻怕微臣此時已不能跪於社稷之前。好友如今身負重傷,不知生死,微臣卻在此領功,豈非於心不忍。”
眾人見此,不由都默不作聲。隻有少許人仍在輕言規矩不能壞等等。
東方宇拓沉默片刻,看向冷朝宗,麵帶譏諷,說道:“丞相,武試規矩是你要求改的,如今,該如何計算?”
冷朝宗眾目睽睽下倒是毫不臉紅,他微一鞠躬,說道:“依微臣愚見,白玉樓所言合情合理。”
“哈哈哈!”一聲大笑來自另一邊的蘇維棠,他看向冷朝宗,說道:“丞相大人倒也極會順水推舟!”他說完麵向東方宇拓,拱手道:“聖上,微臣以為此次武試,白玉樓確有狀元之才,但何香君李若蘭不顧安危,以性命相搏,大有戰場將士之風,功勞可謂不小,當可按此而定。”
東方宇拓點點頭,看向白玉樓:“你可有想好,若非前三,不可自我選擇道域六部?”
白玉樓毫不猶豫說道:“微臣明白!”
“那好。”東方宇拓接過下官遞來的寫有排名的翠紙,緩緩說道:“朕宣布,此次殿試,第一乃何家何香君!第二,則是李家李若蘭!”
“恭喜聖上!賀我東方之國再出棟梁之材!”
眾人盡皆跪地大聲慶賀。
“眾卿平身。”東方宇拓待所有人站起身來後,又看向白玉樓,問道:“白卿家若是前三,是否想要去召喚台呢?”
白玉樓猶豫了一下,回道:“回聖上,微臣的確曾是這樣打算。”
東方宇拓笑笑,說道:“愛卿乃朕這些年殿試中見過最為滿意者,如何能冷落了你?”
眾人一聽,皆知這位皇帝要為白玉樓開先例了,畢竟今日開的先例不少,倒也不差這一個了。
“聖上且慢!”
一個聲音打斷了東方宇拓接下來要說的話,而說話的人,卻是坐在皇帝身後道域六部之一觀相樓的顏淵上人。
顏淵仍閉著眼,緩緩起身,說道:“聖上,白玉樓不如就由聖上批給老道觀相樓,如何?”
也隻有道域六部的上人方才敢如此和一國之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