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芊檸與柒佰洛二人對視一眼，而後緩緩鬆開了各自緊縛王明凡的纖纖玉手。
其實，她們心中明白，以王明凡的能耐，若一心想逃，她們根本阻攔不住。
從二女緊逼的束縛中脫身，王明凡那顆怦怦直跳的心卻仍未平複。
他帶著幾分亢奮，坐到一旁的位置上。
此刻，沒有係統的任務麵板，他全然不知柒芊檸和柒佰洛二人的怨恨值究竟多少，故而一時也不知該從何開口。
從何處說起，又該在何處結束？
更為關鍵的是，自見到久違的姐妹二人，他便感覺腦袋莫名沉重。
無論如何嚐試，都無法將腦海中與這二人相關的零碎記憶拚湊完整。
甚至連當初與姐妹二人和離的前因後果，都全然不清。
“莫不是前日攝魂陣的緣故？”
王明凡心中一動，手心不自覺攥緊。
可細細想來，這般狀況，自他遇見花雁歸時便已存在。
隻要他試圖用力回想往昔，腦海中便隻剩當初花陌離親手將他封心殺死的畫麵。
即便如今他實力已恢複至當初的萬界第一人，卻依舊無法避免。
見王明凡正襟危坐，卻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柒芊檸神色間滿是憤懣。
她扭頭看向一旁，目光同樣幽怨的姐姐柒佰洛。
“百洛，你快讓老公說句話啊。”
“...”
“夫君。”柒佰洛輕抿薄唇，緩緩開口：“我想，如今你也該給我和妹妹一個說法了罷。”
“這……”王明凡額間沁出細汗，腦海飛速運轉：“二位娘子，在回答你們的問題之前，可否容我先問一個問題？”
“不行。”柒芊檸率先不滿地發聲，“你必須先給我們講清楚。”
“芊芊。”王明凡似是想起了什麼，輕輕喚出這一聲名字：“你們所求的說法，其中牽扯太多，情思太深，絕非當下三言兩語便能講清。”
柒芊檸聽到這聲久違的乳名，心頭猛地一顫，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弱了幾分。
她將那些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隻留下一聲：
“哼，叫得倒是好聽。”
“先不說你打算如何辯解從前之事，但有些事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說，你與隨行的那兩個女子是何關係！？”
柒芊檸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美麗的容顏上擠出絲絲褶皺。
“而且還有！”她似又想起什麼，繼續逼問道：“你為我們所作的那首《幽蘭》，為何我與姐姐會在下界人口中聽聞？
“你與那在天梯縱一戰成名的王凡，究竟是何關係？！”
王明凡被柒芊檸這一連串的發問，弄得一時頭暈目眩。
天梯縱...
《幽蘭》...
這些名字聽起來無比耳熟，可他卻又覺得一陣陌生。
見王明凡沉默不語，柒佰洛猶豫再三，伸手攔住了正欲起身的柒芊檸。
她不知是出於體貼還是關心，緩緩念道：
“其實，今日能尋到夫君，多虧了你曾留在宗門內的盤仙石。”
“大約在前幾日，那沉寂許久的盤仙石突發異樣，我與妹妹在上麵意外發現了與你極為相似的靈痕。”
“借助三界神硯圖與這抹殘存的靈力，我們很快便定位到了夫君的具體位置，這才匆忙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