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螟蛉一唱鬼神驚(1 / 3)

暖陽當空,冬風生寒。

荊茗緩緩收回抵在蕭長琴背後的手掌,抬眼掃視了一遍四周,突然朝一旁的斷融陽和白芷晴喚道:“你們兩個小娃兒,過來。”

白芷晴聞言,立時飛奔過去。斷融陽愣了一愣,唯一猶豫:“雖然傳言他心狠手辣,但如今在我天機營,想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他想到此處,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幾個抬步便追上了白芷晴。

荊茗看在眼裏,心裏自也明白他的心思,但他素來不在乎世人對自己的看法,也不去計較。待二人來到跟前,荊茗才將昏迷的蕭長琴遞給他們:“好生照顧他。”

白芷晴聞言,立即點頭,同時急忙扶過蕭長琴的身體,斷融陽亦是接過蕭長琴點頭回道:“前輩請放心,晚輩一定不會讓蕭師弟受到任何傷害。”

荊茗聞言,輕笑一聲,身形一展,便自躍上擂台。此時那百裏春秋與莫雲翔的打鬥也早已停止,所有的人目光幾乎都落在荊茗一個人的身上。他剛一跳上擂台,眾太虛弟子便紛紛拔劍出鞘,全身戒備的瞪著他,一時間,氣氛緊張不已。

荊茗抬眼掃了一遍他們,輕笑道:“宋掌門,就不要讓你的那些徒子徒孫們上來獻醜了吧?”

宋嶼寒臉色森寒的瞪著他,聞得此言,禁不住回身望了一眼眾太虛弟子,見他們一個個劍拔弩張的樣子,當即喝道:“都退開。”眾弟子這才一個個的收劍歸鞘,一步步的退到一旁去,但是眾人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荊茗半分,好似這目光便能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宋掌門,我的弟子傷了你的弟子,如今你也傷了我的弟子。接下來,就讓我這個不成器的師父代我那弟子接你一陣,如何?”

宋嶼寒早聞荊茗乃是有仇必報之人,今日他傷了蕭長琴,早料到他不會善罷甘休,當即冷哼道:“貧道隻是不明白,貴派的弟子為何會在天機營?難道是來做臥底的不成?”

他這話一說出,眾天機營將士立時議論起來。荊茗卻冷笑道:“宋掌門,挑撥離間的伎倆就不要耍了吧?是不是我派去的臥底,你問問斷掌門不就明曉了?”

眾天機營弟子聽了此話,心中立時大定,議論聲頓時小了許多。宋嶼寒不用他提醒也明白斷不悔定然知道蕭長琴乃是魍魎弟子一事,單是從剛才他奮身救他就能看得出。他哪裏知道,如不是剛才斷不悔猝不及防受他重創,恐怕此刻第一個跳上來找他宋嶼寒算賬的便是天機營掌門。斷不悔之所以讓蕭長琴一個區區三代弟子來參加這銅門之會便是想趁機看看同時修煉天機、魍魎雙派武學的蕭長琴是如何的一個效果,在他眼中如此珍貴的一個弟子卻被他宋嶼寒打成重傷,饒是斷不悔心胸寬闊,也難以容忍此事。

荊茗見他不語,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宋掌門,來吧,讓本座看看你這幾年修為可有進步。”他說這話的語氣就如同長輩與晚輩一般,宋嶼寒聽了,頓時心頭大怒,當即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你也讓本座見識見識你那冠絕天下的鬼影迷蹤到底有何高明之處?”說完,便見他長劍一震,一圈黑光立時從他的掌心湧入那長劍的劍身。

正在此時,突聽一聲嬌喝:“慢著。”緊接著眾人便見慕珊縱身躍上擂台。

“荊門主,三年前一別,今日一見,閣下倒真是風采不減啊。”慕珊站在宋嶼寒身旁,盯著前方的荊茗淡淡言道。

荊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多年不見,慕珊掌門的風華也絲毫不墜當年啊,隻是不知道功力可有長進?”

慕珊聽了此話,俏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紅,許久才壓住心頭的怒氣冷冷的說道:“三年你殺我雲麓門下風宗三名弟子,今日本座就要討回一個公道。”

一旁的宋嶼寒聽聞此言,頓時心頭暗喜:“若是我與慕珊聯手,量他荊茗再高明也必然敵不過我們。”一想到此處,他立即大聲喝道:“荊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眾天機營將士與荒火弟子看到此處,均都忍不住議論起來,一小部分的雲麓、太虛弟子亦是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大師兄,慕珊掌門與宋掌門都貴為一代宗師,如今竟要聯手對付荊茗,也太有失江湖道義了。”

斷融陽聞言看了看他,許久才緩緩說道:“這些前輩們的恩怨,不是我們所能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