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春秋的身子剛剛躍起,莫雲翔便猛然跳到他身前笑道:“百裏師弟,我們的切磋還沒有結束呢,你就要急著走?”
百裏春秋一見是他,二話不說,長劍立即抖出一道劍光,直卷向他的咽喉要害。莫雲翔見狀,不敢大意,立時打起精神,全力迎戰,當即二人又是纏鬥起來。
卻說赤淵雙目中招,整個人宛如瘋了一般在擂台上四處跌撞,蝶舞見了早已搶在眾太虛弟子之前上前扶住他,而她一看到赤淵的那番慘狀,亦是禁不住心頭大寒,兩行珠淚便忍不住滑落下來,瞪著蕭長琴怒道:“蕭師弟你???你下手也太歹毒了,赤淵師兄到底哪裏開罪了你讓你對他下如此毒手?”
那道袍男子見了赤淵的慘狀也禁不住臉色陡變,瞬間便已是殺氣騰騰的瞪著蕭長琴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今日最好解釋清楚,不然,我縱然拋卻太虛、天機兩派情誼,也要將你弊於掌下。”
蕭長琴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蝶舞和那道袍男子,冷笑一聲說道:“這些都是他罪有應得,若非他昨晚做那歹毒苟且之事,豈有今日之禍?”
蝶舞與那道袍男子聞言皆是一愣,蝶舞更是含淚疑惑道:“什麼昨晚?什麼苟且之事?”她說這話時還禁不住轉頭看向那道袍男子。
那道袍男子畢竟是太虛觀的首席大弟子,見識與心機皆非蝶舞所能比,雖然他也不明白蕭長琴所言是為何事,但是不管如何蕭長琴現在已經傷了他們太虛觀的弟子,並且還是在如此多的人麵前,他若討不回一個公道,不僅讓眾多太虛弟子寒心,也會讓他太虛觀在四大派麵前丟盡臉麵。當即冷哼道:“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是你傷了我派弟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蕭長琴聞得此言,心中已明白今日之事難以善了,當即無所謂的笑了一笑道:“你若有興趣,大可前來賜教。”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那道袍男子更是氣的臉色一陣鐵青。
蕭長琴不知道他的身份,卻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本是太虛觀雲華殿殿主莫少白之子莫江聰,論起身份尊貴,絲毫不弱於百裏春秋。雖說他的資質遠不如百裏春秋那般出眾,但是他自幼勤學,如今不僅精通通靈真言與雲華真訣,更是極擅太虛符籙法,可以說是太虛觀的全能之才,因其年紀與百裏春秋相仿,所以常被太虛弟子拿來與百裏春秋相比,如此相較之下便不是被太多人所重視,但是他所能展現出來的真正實力,卻是任何一個太虛弟子也不敢小覷的。
莫江聰強忍住心頭的怒氣冷冷的說道:“聽你的口氣,意思是在說誰的實力強,今日之事便是由誰說的算了?”
蕭長琴無所謂的笑了一笑說道:“你可以那麼認為。”
莫江聰聽了此話,頓時冷笑出聲,身形一閃便已跳至蕭長琴的身前:“既然如此,莫某不才,就來討教一二。”他口中的話剛剛說完,一直懸掛在他腰間的長劍瞬間出鞘,森寒劍氣立時撲麵而至。
蕭長琴神色劇變,身形立轉,腳踩鬼影迷蹤步急速後退。四周諸人見此情景,頓時一個個的驚呼出聲:“鳳翔劍,竟然是鳳翔劍。”蕭長琴聞得驚呼聲,偷眼撇去,便見那莫江聰手中長劍亦是呼嘯著朝他的右肩怒斬而來,當下禁不住又是心頭一驚,腳步連錯,閃過身去,但是心中卻是暗暗震驚:“久聞鳳翔劍乃是太虛觀六大法器之一,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物。”他心中雖然震驚,但是卻毫無懼意,一邊憑借鬼影迷蹤的絕妙身法閃躲莫江聰的攻擊,一邊暗自思慮反製之機。
台下眾人見擂台上蕭長琴與莫江聰的纏鬥,又見另一旁百裏春秋與莫雲翔的鬥法,一個個暗呼看的過癮。
雲麓仙居的位置處,莫青蘿的一雙美目卻是眨也不眨的直盯著場中的蕭長琴,一張精致的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每到蕭長琴到了危險關頭,她都會忍不住輕呼出聲。若非其他的師姐妹此刻正關注著莫雲翔的安危,恐怕此刻她又要被嘲弄一番。
“大師兄,蕭師弟用的好像不是我們天機營的功夫。”
斷融陽抬眼看了看身旁的穆青川,微微道:“他用的乃是魍魎門的功夫,你看他閃躲騰拿的身法,那是魍魎門的獨門輕功,鬼影迷蹤。”
穆青川聞言吃了一驚,脫口說道:“蕭師弟身為天機弟子,怎可偷習別派武功?若是掌門知道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斷融陽便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掌門不知道嗎?”
“額???”此刻斷不悔正與巴圖爾並肩站在擂台下觀戰,不僅沒有上去阻止的意思,反而還有細細品賞的意味,穆青川看到此處心中才算明白過來。
“穆師兄,穆師兄,額???大師兄。”
“找我什麼事?”
“額???白師妹她???”
穆青川聽了一愣,急忙問道:“她怎麼了?”
“她一聽說蕭師弟大敗太虛觀的弟子,一直吵著要來看。”
“額???”
斷融陽突然插口道:“既然她想來就帶她過來好了。”四周的天機營弟子聽了都是一愣,沒想到這個大師兄今日竟這般容易說話了。
斷融陽乃是當代天機營掌門斷不悔的姑侄,自幼受軍規教養,為人素來嚴謹,更兼他精通八陣圖譜被王朝授予龍驤衛統領,肩負著守衛王城及八大門派門派駐地的重任,素被天機營弟子所敬畏。白芷晴因昨晚驚嚇過度,所以被冰心堂的弟子安排在後場修養,按理說是不能隨意走動,如今她要求來賽場,若是往日斷融陽知道了,不僅不會批準,反而會去訓斥幾句,沒想到今日他出乎意料的同意了白芷晴看似無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