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把白師妹帶過來。”
“啊?好,好好。”
穆青川嘿嘿一笑,湊到斷融陽身邊低聲道:“大師兄,你今天真可愛。”
斷融陽聽了,立時轉臉瞪著他道:“你的意思我之前一直都不可愛了?”
“額???不???不是,其實我???”
“好了,仔細看,我看蕭師弟撐不了多久了。”
穆青川聞言吃了一驚:“怎麼?蕭師弟要輸?”
斷融陽聞言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莫江聰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此人不僅功力深厚,並且心機深沉,他早看出蕭師弟的功力遠不如他還這樣跟他打消耗,就是要等蕭師弟功力將盡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穆青川聽的臉色一變。四周的天機營弟子聽了也禁不住麵麵相覷,不少人都開始為蕭長琴擔憂起來。
“大姐,沒想到那個蕭長琴果然有幾分能耐,竟然能和太虛觀的莫江聰打成平手。”
秦紫怡淡淡的說道:“他比起莫江聰還差上幾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出十招,蕭長琴就要落敗。”
“真的?不會吧?我看那蕭長琴的刀法一刀快似一刀,反而是莫江聰漸有落敗之態啊。”
“莫江聰的功力遠高於蕭長琴,他落敗乃是遲早的事情,除非那蕭長琴還有什麼特別的殺手鐧,不然必敗無疑。”
台下的斷不悔看到此處也是禁不住心頭暗暗歎息:“蕭長琴這小子也算是盡力了,能夠和太虛觀的首席大弟子對拚這麼久,也實在難為他一個三代弟子了。”
正在他細細觀賞台上打鬥之時,突聽耳邊一聲冷哼:“斷掌門,您好有興致啊。”
斷不悔猛然轉過頭,便看到宋嶼寒正一臉鐵青的瞪著他,他的身後還並排站了一排太虛弟子,最前麵的兩人正扶著受傷昏迷的赤淵。他一看到此處便即明白宋嶼寒是為何意,當下疾步走過去關切的問道:“赤淵師侄怎麼了?要不要緊?”
宋嶼寒聞言,立時冷笑道:“他的雙眼已經被貴派的蕭長琴刺瞎了,您說該怎麼處置?”
斷不悔聞言一驚:“蕭長琴這小子怎麼下如此狠手?”略一思索便疾步上前查看赤淵傷勢,果然發現他的雙眼已被蕭長琴飛出的兩柄木劍刺穿,很明顯是殘廢了,饒是斷不悔心有準備,也是禁不住心頭微覺麻煩。
宋嶼寒冷冷的瞪著他,緩緩說道:“斷掌門,自古殺人償命,你的弟子如此重傷我的弟子,該怎麼辦你給個說法。”
斷不悔聞言,禁不住麵露苦色。一旁的巴圖爾沉思半晌突然說道:“蕭長琴乃是我的弟子,他所犯的錯該有我來承擔。宋掌門,我的弟子傷了你弟子的一雙眼睛,本統領今日便替我那弟子陪你一雙眼睛。”說著,便見他雙指如勾,直探向自己的雙眼而去。周圍的眾天機營將士見狀紛紛大驚失色,斷不悔見機得早,一抬掌便將巴圖爾擋了下來:“巴統領,不可魯莽行事。”
巴圖爾還想爭辯,卻被斷不悔擺手製止。這時隻聽抬步而來的慕珊淡淡的說道:“俗話說刀劍無眼,比武爭鬥豈有不受傷之理?隻能說宋掌門的弟子技不如人罷了,難道你們太虛觀的弟子受了委屈便都要你這個掌門來取人家一條性命才能善罷甘休?”
宋嶼寒聞言大怒:“慕珊,你此話是什麼意思?”
慕珊聞言,冷然一笑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宋掌門?如果不是蕭長琴及時出現,恐怕現在我那火宗弟子也是要死於非命了吧?到時,我是否也能取你太虛觀弟子的一條性命來做補償?”
“你???你???”宋嶼寒氣的臉色煞青,好似恨不得要將慕珊立時斃於掌下才能消他心頭之恨一般。
斷不悔見問題眼看要鬧大,急忙製止道:“宋掌門息怒,本座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宋掌門可否應允?”
宋嶼寒強忍住心頭的怒氣,冷冷的說道:“若是斷掌門能還我弟子一個公道,你有什麼方法說來也無妨。”
慕珊聽了卻是禁不住冷笑一聲,不再說話。斷不悔苦笑兩聲,正欲說話,突聽四周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抬眼望去便見擂台上蕭長琴已經一腳將莫江聰踢飛出去,與此同時,他掌中單刀亦是迅疾甩出,直斬向莫江聰的腰眼。
一旁的宋嶼寒見此情景,頓時臉色大變,當即怒喝一聲:“大膽小賊,膽敢傷我弟子。”喝罵聲中,他整個人已是迅即飛出,右手長劍立時劃出一道劍光。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蕭長琴甩出去的單刀已是被那道劍光應聲劈作兩截,莫江聰這才堪堪躲過這生死之劫。
宋嶼寒本就對蕭長琴重傷赤淵懷恨在心,如今見他對莫江聰亦是狠下毒手,心中當真是暴怒異常,右手劍光劃出的同時,左手捏指成訣,頓見漫天金色符光從他的四周向著蕭長琴怒襲而去。
眾人見此情景,頓時一個個驚呼出聲,斷不悔更是身形暴進,左掌震動,一門金色氣盾立時從他身前急湧而出,口中更是疾呼:“宋掌門,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