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理想也不是說他的心境有多麼的好,而是,他身懷一個秘密,需要這種環境。
很快,一頓飯就做好了,蘇銘開始將灶台裏的柴火退火,一共有兩個灶,一個煮飯,一個做菜。
他對吃是很有講究,將飯鍋從灶台上提起,揭開鍋蓋,一股熱騰騰的白氣伴著香氣直衝屋頂。
待白氣散去,鍋裏有兩層,上麵有一個屜子,屜子上有一個大碗,碗裏是幹菜蒸肉,肉切成一片片的大塊,肥瘦相間,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這肉也不是一般的肉,而是蘇銘在山裏打的野豬,這裏不比外麵,野豬泛濫,甚至能跑進人家屋裏找吃的,對這裏住的人,也產生了威脅。
所以這裏的政府,也通情達理,不禁殺這些,甚至還有過公家組隊獵殺的,不然,這裏的人沒有大殺傷性的武器,想獵殺野豬,無異於癡人說夢,但是,蘇銘能辦到,而且很輕鬆。
將大碗蒸肉端出,他赤手端的,滾燙的碗端在他的手裏像是沒有溫度一般,拿掉屜子,下麵就是一鍋白生生的米飯。
再打開另一個鍋,是一鍋以野豬大骨和各種草藥熬的湯,香味撲鼻。
蘇銘將這些一一端到外麵的桌子上,接著拿出幾付碗筷。
其中又拿出一個碗盛上大米飯,夾上幾大片肉,又澆點湯汁,端著朝外麵走去,口中呼喊,“爺爺,吃飯了。”
屋外,傳來一個老人的應和。
蘇銘端著碗走到屋外,一個看起來八十歲左右的老人從屋前的凳子上起身,而在他的麵前,還有一篩子未整理好的草藥。
蘇銘朝老人招呼,“進去吃飯了爺爺,我去給九爺爺送碗飯。”
老人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嗬嗬的說道:“老九也是好福氣,攤上我這麼個孫子。”
蘇銘一笑,端著碗筷朝不遠處的一戶人家走去。
這是一棟小院,不過可能是缺乏打理,門前的院子裏雜草從生,看起來有些荒蕪。
蘇銘看著荒蕪的院子搖了搖頭,這九爺爺和他爺爺是堂兄弟,不過和他爺爺一樣,比較倔,不肯離開這裏,他家裏人勸說無果,也就由他在這裏了。
不過顯然他的後輩中沒有如蘇銘一樣的,實在是無法忍受這裏的環境,最終隻有九爺爺一個人留了下來,雖然也會有人每個月回來看一下,可也從不在這裏過夜,給老人家做頓飯後就會匆匆離開。
走過荒蕪的院落,蘇銘心中想著,什麼時候來給幫忙收拾一下。
“吱呀!”
推開虛掩的大門,裏麵有一張躺椅,一個頭發花白,看年齡與他爺爺相仿的老人躺在椅子上半夢半醒。
他聽到門開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迷糊從躺椅上坐起身來。
蘇銘見狀將碗筷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過去連忙將老人給攙扶著起來。
老人定了定神,才發現是他,“阿銘啊,你來了。”
蘇銘點了點頭,扶著他坐到了一旁的桌子前:“吃飯了九爺爺。”
“哎,好!”
蘇銘離去前勸告老人,“九爺爺,還是要到外麵多曬曬太陽。”
老人嘴裏嚼著肥肉,聞言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