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淼盯著瓶子,沉思許久,緩緩張開嘴巴。
他剛張開,她就迫不及待地把瓶口直接插進去,乳白色的液體不停地流進他的身體內。
他感到一陣燥熱,頭疼欲裂,隨時都要昏睡過去。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她那張充滿笑意的臉,她緩緩開口說道:
“茨淼,這一天我可期待太久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小貓咪了哦~可愛的小女仆,要為我暖被窩,做家務呢,誒嘿。”
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頂和屁股後頭一陣瘙癢和疼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著他。
她靠近了他,輕輕地吻了他,伸出手將茨淼的眼睛閉上,將她瘦小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裏,緊緊的......
窒息感湧來。
......
“啊——呼。”一名白發少女從床上猛然驚醒,她那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打濕了她穿在身上的白襯衣。她急促地喘著氣,淺藍色的眼眸裏充滿了恐懼。
她慢慢地坐起身,環顧四周,伸出手,輕輕地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她的腦袋上赫然長著一對貓耳朵,一抖一抖的,屁股後麵耷拉著一條貓尾巴,顯得無精打采。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向窗戶。她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握住窗簾的一角,輕輕地將其拉開。
陽光瞬間穿過窗戶,灑滿整個房間,光線照亮了桌子上的幾張彩票,閃閃發光。
她從衣櫃中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褲子。
她的目光落在褲子上的拉鏈,然後閉上眼移開。
她走進狹小的浴室,將被冷汗打濕的襯衣脫下,扔到一邊。冰冷的水流開始衝刷著她的身體,冷卻那充滿恐懼與燥熱的內心。
地板上殘留的白色頭發與些許血跡被水流緩緩衝進下水道。
她嘀咕著:“快了,就快了。”
“十六點二十分開獎,四天後異方能才將降臨,末世的序幕就拉開了。”
“二百六十萬小錢錢,優勢在我。”
她很快便洗完,熟練地用繃帶纏繞饅頭般大的東西,抖了抖貓耳朵裏的水,用毛巾輕輕擦幹尾巴,臉頰不由得泛紅。
穿好衣服後,她將彩票收進口袋,然後戴上一頂帽子,將帽簷往下壓,以便遮蓋住她的貓耳朵。
尾巴則被緊緊地貼在後背上,被她的襯衣擋住。她將襯衣的下擺收進褲子裏,係上皮帶,盡管這讓她感到有些搔癢和疼痛。
衣櫃裏隻有兩套西裝,這是她作為一個朝七晚九、經常加班的打工人的無奈。
她唯二的外套在這個時間段早已被人扔進了泥坑裏,另一件外套還未幹,她沒有吹風機等設備來烘幹它。
“咚咚——”門突然被敲響,她轉過頭,目光投向門口。
在這個時間段,誰會來找她呢?
是房東嗎?
不,如果真是他,哪用得著敲門,他直接就會直接大聲喊叫,然後打開門。
“叮鈴鈴——”一旁放到桌子上的一部老舊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打電話的人。
[狗改不了吃屎的房東]
她按下接聽鍵,就聽到房東竟和氣地跟她講話。
“哎呀,茨淼,就是這個......”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茨淼直接打斷:“我懂了,我知道了,明天一定會還給你的。”
接著,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門仍在敲響。
那麼,到底踏馬是誰在無聊閑的沒事幹敲門?
敲門聲突然變得越來越大,仿佛要將門敲倒。
一股血腥味從她身後傳來,手機屏幕的反光使她注意到自己的背後站著一個滿臉鮮血、獰笑著的鬼。
她眉頭微微一皺,轉過身,伸出手,一把抓住那鬼的臉,將它狠狠地甩到了牆壁上,然後用手緊緊地壓住它。
敲門聲隨之不見。
那個鬼被她的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試圖掙紮,卻被她牢牢地控製住。
茨淼盯著那鬼,用另一隻手抬起它的下巴,左看右看。
為什麼現在就出現了鬼?
周圍沒有一絲異方能的氣息,這個鬼是怎麼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