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家裏,多還是燒柴的,一年沒在家,家裏自是沒有餘糧、沒有柴,哥哥這幾天就回來了,聽母親的意思是有人給提親,畢竟是好事嘛,楚人軒對於這些還是開心的。而且弟兄兩個也有兩年多沒見了,一時半會估計是不會走,父親的周年也快到了。聽母親的意思可能也想早點讓哥哥結婚衝衝喜。這些天閑著沒事就回去山上砍些柴(那時山還是允許開采滴),北方的冬天嘛,幹冷,風也大,要不了幾天就能把那些劈好的柴吹幹。家裏有固話,哥哥提前打過電話。臘月26,哥哥回來了,楚人軒去接車,好在路離家也不遠。哥哥倒是壯實不少,變化倒不大。兄弟情這東西說起來玄之又玄,楚人軒此刻隻覺得五味咋陳,無從說起。剛好天空又飄起了雪,在這座小山村洋洋灑灑,就好像小時候兄弟兩個在外邊接雪一樣。哥哥打破了沉默,說了一些關於外邊的見聞,以及工作上的事,這樣扯著回到了家,母親在忙著熬肉,看見大兒子回來不由得激動的眼也紅了起來。電話響了起來,楚人軒跑去接,不曾想是梁佳軒打過來的,聽到電話那頭滿是喜悅又有些蠻橫的聲音,楚人軒不覺得留下了眼淚。為梁佳軒也為自己,因為這個家在沒有家的感覺,在沒有家的溫暖了,此刻他多麼想梁佳軒就在他身邊,深深的看著她,緊緊的抱著,也許才能給他些慰籍。梁佳軒估計是感覺出他情緒的波動,聲音明顯柔和了下來,楚人軒穩定了情緒,才慢慢問起來她家裏的狀況,知道了她母親跟父親複合了,畢竟她已經這麼大了,弟弟也快上高中了,也沒什麼鬧得了。不管怎樣,和好了這是梁佳軒願意看到的。最後梁佳軒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還俏皮的說想我們家軒軒了。她不知道這句話讓楚人軒定定的拿著話筒站了很久。感受著心髒充血而突然強烈的跳動,這是今天自己聽到最開心的事了。原來微微的心動如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