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我當然就這樣的回家了。
軍訓是一個讓人成長的過程,但是成長往往是伴隨著痛苦的,這也是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軍訓為什麼這麼苦了。還好我初中軍訓過一次,有一些底子,還算很輕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我們四中的學生比別校的都多受一次折磨。但其實我還蠻享受這種被折磨的感覺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受虐狂傾向。
我初中的時候就是決定要往實驗考的,但是不得不說這所學校真的令我很失望。那時候在我眼裏實驗再怎麼也是“德惠最高學府”啊,應該能有一種電影裏的小清新環境,可是不得不說現實真TM的很殘酷。也由此,我越來越開始懷念我的四中,雖然成績不怎麼高,但是至少那裏是承載我最美好回憶的地方。我在某種意義上並沒有離開四中,事實上我總是帶著我的記憶返回我的那所母校。
“稍息!”
“立正!”
教官陽剛的聲音振奮著我的耳膜,我們的教官叫郝忠東,是一名入伍三年的武警官兵。在這個男人更像女人的錯位的時代,教官們粗獷的嗓音、標準的軍姿、鼓起的肌肉、豪爽的氣節……無一不不給我們上了一課,告訴我們最有魅力的男人不是韓國那些被刀割過無數次臉的偽娘。
此刻太陽炙烤著我的皮膚,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已經被曬了好幾個消失了,汗水從我的額頭上一點一點滲出來。我們保持著一個站姿已經快兩個小時了,中途一次都沒有休息。我的喉嚨嚅動了一下,眼珠向右瞥了一眼我右手邊緊挨著的吳老二,他也有些受不了了。他叫吳學建,小學的時候和我是同班同學,我們甚至還做過一段時間同桌。
我很鬱悶為什麼從小學三年級開始我就一直隻有男同桌,班裏從來都是一男一女同桌的,隻有少數是男生一張桌,可我永遠都是那個少數。也許是我長得太帥了,怕女生被我吸引?但是更令我鬱悶的是我小學已經和吳老二這個極品一起呆六年了,高中居然還沒躲過去讓我又遇上了。
其實他們家裏隻有他一個孩子,至於為什麼稱他吳老二,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因為是他的性格使然。總之他的初中同學都那麼叫他,我們自然也很光榮的延續了這種叫法,而且我們都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他,叫起來也朗朗上口很舒服。
我又把腦袋向左偏了一點看了一眼王子雄,他的臉已經紅得有點發紫了。我真的害怕他的臉會著起來,據他說他平時正常的時候臉也是紅的,隻不過軍訓被曬得更紅了點。我想這得是一個多麼喜歡害羞的孩子啊?可是和他接觸久了才發現,他真的一點也不會害羞,相反這孩子似乎還有點彪,跟我們什麼話都敢往出整,我們都一度拿他沒有辦法。
在我附近的還有於書舸、薑座、劉陽、趙冠醇、劉峰、董恒宇、陳雨澤……他們有的我剛剛認識,有的我很早就認識,說實話,即便是到現在這個班裏的很多我還都沒認全,很多人我都還叫不出名字來,因為我對這個班級真的沒什麼感情,它給我的唯一印象就是做作和膚淺。
陳雨澤是個胖子,後來在我們班一直垂涎劉峰的班長這個位置。我早在初中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他,我是聽我們班一個叫崔心語的借讀生提起他的。
崔心語是李月迪的表妹,人長得也不錯,她是初三下學期的時候才轉到我們班的,和她一起轉來的還有一個叫劉東格的女生。當時我對這兩個新來的女生很感興趣,因為人嘛,都是對新鮮事物感興趣的。
出於我的新鮮感作祟,再加上我出眾的社交能力,我成為了這個班裏除李月迪之外第一個和這兩個借讀生聊得來的朋友,當然也僅限於朋友。我記得當時我的座位正好離她們也很近,我看到劉東格的筆掉了,我便很殷勤的幫她撿起了筆。然後我當時的同桌董哥就開始又嫉妒又鄙視的和我打起了賭,問我敢不敢問她們名字,當時的這兩個女生對我們來講都很神秘,我們班的男生誰也不敢問。
於是我便非常犯賤的借著撿筆的理由問了她們的芳名。
“崔心語,劉東格……崔心語,劉東格……”
我問完了之後又故作深沉的反複叨念了兩邊她們的名字,這個方法我其實用過了,董胖子在旁邊願意為我會像以往那樣讚賞一句“好名字啊”什麼的,不想我隨後靈機一動,揮筆寫下了流傳至今的兩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