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1 / 1)

往往在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擁有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某一天,你猛然想起某個人,卻發現她已經離開你很久了。再見時,她也隻是莞爾一笑,恬然自若。於是你也隻能應之一笑,裝著若無其事。

這天,豆皮和程莎莎的婚禮,我見到了徐潤,她是和殤B一起來的,最後來的。

我雖然拋棄了輪椅,換拄拐杖,但腿腳並不靈便,所以我並沒跟豆皮一起去接親。殤B接完親後直接就去接徐潤了,聽說徐潤在郊區一家藏藥廠當會計,離城區很遠。

殤B有車了,一輛破桑塔拉。他爸換了新車,所以這破桑塔拉就留給了殤B。

騷鬼幫他們拉開椅子,徐潤轉頭問殤B:“我們要不要先去看看莎莎姐?”

騷鬼道:“算了吧,婚禮馬上就開始了,他們這會肯定忙亂,小海和初秋在那呢。”

化妝間。

小海問初秋:“秋,你是不是喜歡哥啊?”

初秋望著小海:“你怎麼這麼說?”

小海說:“那你和他住一起,你們……”

初秋低下頭,打斷他:“我們什麼也沒有,你想多了。”

初秋走開去照鏡子,淚水花了眼線,又得重新補妝。小海還是跟了過來,站在她身後。

“我給你租個房子,你搬出來住吧。”

初秋不語。

化妝師卻對小海說:“伴郎同誌,你還是先到一邊去吧,你一說話她又哭了,婚禮馬上開始了,這妝我怎麼畫啊?”

小海隻好坐到一邊。

化妝師又對初秋說:“你不要哭了,人家今天大喜,你卻老哭,多不吉利。”

這話果然管用,初秋忍住了哭。

初秋真的哭了好幾次,豆皮搶親的時候在門口唱情歌她哭了,當搶親團破門,豆皮將程莎莎抱起,她又哭了。當豆皮把婚戒給程莎莎戴上的時候,程莎莎沒哭,初秋卻淚水長流,幸好主持人及時發現,讓伴郎伴娘退了場。

轉到後台,小海問初秋:“秋,你不舒服嗎?”

初秋竟不回答,跑到化妝間抓起自己的包跑進了廁所,過了好久才出來。

小海又走上去,卻聞到一股煙味,“你抽煙了?”

初秋笑道:“我不抽煙的,不知誰剛剛在廁所抽煙了,全是煙味。”

小海關切道:“那你,沒事吧?”

初秋拍了拍小海的臂膀,“沒事,剛剛肚子難受,現在好了。”

小海送了口氣,歎道:“剛剛把我嚇壞了,看你臉色慘白,額頭都滲出汗了,身子又在抖,還哭,我以為你咋了呢?”

初秋突然又臉色慘淡,歎道:“是啊,我在想我今生能不能有這樣一場屬於自己的婚禮?”、

小海愣愣地笑道:“當然,肯定會有的,而且會比今天的更宏大更氣派更浪漫更溫馨。”

初秋淡淡一笑,坐下補妝。

化妝師歎道:“以往的婚禮都是新娘哭,哪有伴娘哭的?”

初秋默不作聲,想起剛剛自己把婚戒遞給程莎莎,手顫抖,差點把戒指掉地上。幸好沒掉地上,不然那將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

騷鬼望著徐潤,看了看殤B:“徐潤,好久不見了啊,越來越漂亮了。”

徐潤淺笑:“嗯,現在在郊區上班,一般沒事也懶得進城。”

殤B看看我,說:“大宇,你的腿快好了吧,等你好了我們回學校打場球去。”

我苦笑道:“算了吧,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動了。”

騷鬼道:“你還不跑動,那我這樣的怎麼辦?”騷鬼說著摸摸他“懷胎十月”的肚子。

大家笑了起來。

豆皮和程莎莎帶著小海初秋來敬酒,我們一一道祝福。

豆皮說:“下一次該輪到誰了啊?”

小海搶著說:“我覺得該吳殤和徐潤了。”

殤B望了望了徐潤,嘿嘿兩笑。

徐潤道:“小海,不許亂說。”

我道:“我覺得小海說得沒錯,殤B,你得趕緊了。”

徐潤看了我一眼,舉杯向程莎莎和豆皮道:“學姐,祝你和學長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