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抓起來了嗎?”沈秋白在問。
“死了,三個全死了,看起來像是中毒,具體的要等法醫結果。”左洋說道。
夏青青並不意外,來之前她和八爺剛嘮過,得知了不少事。
比如倆孩子很小就開始配藥了,天賦很高,但南星耐心不足,而且隻喜歡配毒藥,陵遊卻更喜歡解毒,但他卻養了條劇毒無比的蛇,他手腕上那隻墨綠手鐲,就是那條叫阿寶的蛇。
那三個綁匪不出意外,應該是被阿寶咬死的。
“陵遊不錯,能繼承夏氏醫術。”八爺是這麼和她說的。
八爺最看好沈陵遊,它說沈南星心性浮躁了些,更適合去部隊磨煉。
夏青青並不強求女兒一定要去部隊,也不強求兒子一定學醫,一切都遵循兒女自己的意願,她不會強迫孩子任何事。
雖然她嘴上總說,等孩子十八歲了就退休,那也隻是說著玩的,她有那麼多學生,天賦好的也有不少,兩個孩子如果真的不想繼承醫院,她就在學生裏挑一個繼承,讓孩子去做他們想做的事。
將兩個孩子帶回了家,夏青青也沒用解藥,等倆孩子自然醒。
一個小時後,孩子都醒了。
“媽媽,我好害怕,壞蛋好凶。”
沈南星撲進夏青青懷抱,身體瑟瑟發抖。
沈陵遊也想撲媽媽香香的懷抱,可被姐姐搶了先,他猶豫了幾秒,退而求其次,撲進了旁邊的沈秋白懷裏。
爸爸的懷抱雖然不香,也不軟,可總歸比沒有強。
沈秋白硬梆梆地拍了他幾下,就算是安慰過了。
沈陵遊翻了幾個白眼,默默承受著不可承受之重,還悄悄把拍出來的鼻涕,擦到了爸爸的衣服上。
哼!
沈南星在媽媽香香軟軟的懷抱裏,裝模作樣地哭了會兒,如果是以前,夏青青肯定會心肝寶貝地安慰她,但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倆孩子的真麵目,再安慰就顯得太假了。
“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夏青青叫了倆孩子下樓。
姐弟倆乖乖地跟在後麵,沈南星先說,然後沈陵遊補充。
“姐姐下了一點點藥,小鬼子就害怕了,寫了三十張藥方求饒,媽媽,都在這兒。”
沈陵遊從身上掏出三十張藥方,討好地遞給媽媽,還把功勞都放在姐姐頭上,一點都不搶功。
沈南星得意地昂著頭,她也覺得主要是自己的功勞,要沒有她,弟弟肯定會被壞蛋欺負死。
夏青青朝女兒看了眼,暗暗好笑,八爺說得沒錯,南星這孩子確實心性浮躁,不如陵遊沉穩。
其實她覺得,用奸詐更準確些,兒子就是隻鬼精鬼精的小狐狸,看似呆傻,實則腹黑。
她看完了三十張藥方,婦科,跌打,外傷,內科調理等都涉及了,有幾張和夏家的藥方差不多,但至少有一半,能彌補夏家藥方的空缺。
“你們立大功了,要什麼獎勵?”
夏青青笑盈盈地看著兩個孩子,內心十分驕傲。
她的孩子臨危不懼,不僅反殺了敵人,還拿回了華夏的藥方,誰家孩子能有她家孩子這麼聰明能幹啊!
“媽媽,每天能不能多吃一塊巧克力?”沈南星提要求。
“好,但隻能吃一個月。”
夏青青答應了,沈南星很滿意。
“媽媽,能不能把願望存起來,下次再提?”沈陵遊問。
他一時半會沒想到,等想到了再提。
“可以,但隻有一年有效期哦。”夏青青笑道。
沈陵遊點點頭,一年足夠了。
其實他也想吃巧克力,但他不想把願望浪費在巧克力上,所以,他打算吃姐姐的。
此後的一個月裏,沈南星多出來的一塊巧克力,總是會被弟弟哄走半塊。
至於龜田一郎三人的死,也不了了之了,法醫驗出來是蛇毒,身上沒有其他外傷,七月酷暑,毒蟲出沒,龜田一郎租的老洋房空了許久,蛇蟲就喜歡這種老房子,或許蛇覺得龜田一郎強占了它們的地盤,才主動攻擊。
理由雖然牽強了些,可已經是最合理的了,況且死的是小鬼子,還是綁架孩子的壞人,警察們都不想浪費警力查案,就這麼結案了。
歲月匆匆,轉眼間倆孩子就滿十八了,沈南星外表蘿莉,脾氣火爆,她考取了軍校,等九月就去報道。
沈陵遊唇紅齒白,戴了副平光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特別純良無害的模樣,上至八十老太太,下至三歲娃娃,都喜歡他。
他在十六歲時,就被軍醫大學特招了,還給他配了專門的實驗室,這兩年來,沈陵遊研究出了好幾個藥品,都已經在臨床使用了,反響很好。
除了他的實驗室外,還得管理夏氏醫院,夏青青已經逐步在移交給兒子了,她忙了這麼多年,真的好想退休享受生活。
又是六年過去,沈陵遊已經博士畢業,正式接管夏氏醫院,沈南星也成了一名英姿颯爽的陸軍少校,姐弟倆在各自的領域,都做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頂尖。
夏青青正式退休,沈秋白工作也有意減少了工作,將幾年積攢的假期,都一並休了,陪著她去自駕遊全國。
兩人開著一輛越野車,走遍了高山,大海,草原,沙漠,全國每個城市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而忙成狗的姐弟倆,隔三差五都會收到父母寄來的明信片和禮物。
“寶貝們,爸爸媽媽愛你們,好好工作,別偷懶!”
每張明信片上,幾乎都是這麼一句話,讓姐弟倆哭笑不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