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哭得快斷氣了,沈陵遊才大發慈悲地給他解藥。

“你家所有藥方都寫出來,別耍花樣!”

沈陵遊不知道龜田一郎家有多少張藥方,但他能感應到小鬼子的情緒波動,就像測試儀一樣,龜田一郎有沒有說謊,根本瞞不住他。

龜田一郎寫了五張藥方,這回他不敢再寫錯,老老實實地寫了五張正確的藥方。

“都寫出來了,小朋友,叔叔這回很老實的,能不能放我走了?”

龜田一郎以為這回能蒙混過關了,可沈陵遊隻是看了他一眼,露出個詭異的笑容,衝沈南星說道:“他不老實。”

“還不老實?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要出絕招了!”

沈南星現在很生氣,這個小鬼子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哼,她這就給小鬼子一點顏色瞧瞧!

她拿出一隻小瓷瓶,搖晃了幾下,全都倒在了龜田一郎身上。

瓶子裏是淡褐色的液體,有股淡淡的腥味,龜田一郎害怕得縮緊了瞳孔,身體不住顫抖,他不知道這瓶液體是什麼東西,但絕對不是好玩意兒,這種未知的恐懼更讓他害怕。

“你……給我灑的什麼?”

龜田一郎聲音都顫了。

很快他就知道了,因為一條一寸長的蜈蚣,爬到了他身上,看得他頭皮發麻。

緊接著,又來了一條蜈蚣,再來一條……不到半小時,他的身上就爬滿了蜈蚣,有幾條都爬到了他的臉上,甚至想從他嘴裏鑽進去。

龜田一郎緊閉著嘴,連呼吸都不敢,他恐懼的眼神裏,充滿了哀求,希望倆孩子能放過他,他不想當蜈蚣的點心。

“能好好寫藥方了?”

沈陵遊的笑容很純良,可卻讓龜田一郎毛骨悚然。

他還是頭一回見識到,外表純良天真,內心狠毒陰險的小孩,而且還是兩個,他也太倒黴了。

他使勁點頭,又不敢幅度太大,怕驚到了蜈蚣咬他。

“好好寫,附近的毒蟲雖然不多,但吃你綽綽有餘,你如果想見它們,我讓姐姐叫過來。”

沈陵遊拿出一小瓶藥水,噴灑在龜田一郎身上,蜈蚣立刻逃散,沒多時,房間裏一條蜈蚣都沒了。

龜田一郎嚇破了膽,一點小心思都不敢有了,他哭著央求道:“我寫,我全都寫出來。”

他不想變成蠍子毒蛇的點心,這種死法太惡心了,他寧可切腹。

三十張藥方全寫出來,需要不少時間,龜田一郎老老實實地默寫了出來,還特意檢查了三遍,怕有遺漏,被沈陵遊逮住小辮子,有借口折磨他。

“都在這了。”

龜田一郎奉上了藥方,心痛如刀絞。

這些是他們龜田家族的傳家寶啊,現在全被該死的華夏小崽子搶走了。

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他逃出去後,再想辦法把藥方搶回來,這兩個小畜生也別想活!

龜田一郎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倆孩子,麵上卻是恭恭敬敬的,一點都不顯。

沈陵遊看完三十張藥方,都是很不錯的藥方,回頭給媽媽。

這回他能肯定,龜田一郎確實沒撒謊,三十張藥方是真的。

“誰讓你來的?”沈陵遊問。

“犬養野,是他逼我來的,我是迫不得已的。”

龜田一郎把鍋都撇給了犬養野,還說自己有多迫不得已,他央求道:“我並不想綁你們,是犬養野逼我來的,你們能不能放了我?我保證以後再不來華夏了,我可以發誓!”

“不用發誓。”

沈陵遊拒絕了,龜田一郎大喜,還以為要放了他,可他卻聽到小屁孩說:“發誓要是有用,還要警察叔叔幹什麼!”

龜田一郎大怒,小畜生竟然耍他!

“警察來了!”

一隻麻雀飛進來通風報信,有幾個警察已經趕過來了。

“警察叔叔來了。”沈南星小聲說。

沈陵遊略想了想,就有了決斷,他輕輕拍了拍手腕上的阿寶,呼呼大睡的阿寶,不情願地遊了下去,對著龜田一郎啊嗚咬了口。

“不……”

龜田一郎還隻發出一個音節,瞳孔就擴散了,呼吸也停止了。

沈陵遊拽著姐姐回了樓上房間,他出其不意地對著姐姐灑了把藥粉,沈南星暈了過去。

他又對自己臉上灑了把,然後也暈了過去。

左洋帶著下屬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三具梆硬發青的屍體,還有兩個昏睡的孩子。

“隊長,孩子中了迷藥,身上沒傷。”

兩個警察將孩子抱了下來,心裏的大石也落了地。

“他們怎麼死了?難道起內訌了?”

幾個警察想不明白,看起來像是中毒了,難道是分贓不均自相殘殺了?

左洋心思一動,朝兩個熟睡的孩子看了眼,這倆孩子可是夏青青的崽,當年夏青青輕輕鬆鬆就滅了夏楊兩家滿門,她的孩子絕對不是善茬。

說不定這三個綁匪,就是倆孩子弄死的。

“把三具屍體帶走,這裏查封!”

左洋下了指示,準備送倆孩子去沈家。

半路上遇到了趕過來的沈秋白和夏青青。

“孩子沒事,中了迷藥。”左洋趕緊說。

“辛苦了。”

沈秋白道謝。

“客氣啥,於公於私我都應該的。”左洋咧嘴笑了。

夏青青給倆孩子做檢查,她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果然,這些迷藥出自空間,這倆兔崽子自己給自己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