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些人,那些事(1 / 3)

阿拉德大陸出來不缺少故事,因為故事這種東西這裏可是每天都在上演著。但現在我要和你們講的,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幾件。

1、何時月

何時月隻喜歡兩樣東西,自己手中的刀,和天上那輪明月,一個近在咫尺,一個遠在天涯。隻是何時月底是更喜歡與咫尺處揮舞著的刀呢,還是與天涯處皎潔著的月呢,這點恐怕沒人知道。

自何時月從學成出師那一刻起,他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把真正意義上的刀,也是將一直陪伴他這一生的刀。也正是那一刻起,何時月在以後生命中的所有戰鬥就從來沒有輸過。而他成名的第一戰,對的就是有第一劍聖之稱的索德羅斯。

那是與瀟瀟夜空中中,皎皎月光之下,立與絕望塔之巔的兩個人。一身肅黑衣袍,但一縷像月光一樣皎白的長發在充滿蕭瑟殺意的風中浮動。索德羅斯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望著他那長發下的雙眼,也望著他手中的那把刀。他們已經在絕望塔之巔站了很久了,但雙方都遲遲未出過刀。

“為什麼來這裏?”

“因為今天是滿月。”何時月的話並不多。

“為什麼是來我這裏?”

“因為你很強。”說完這句話,何時月就不再說了,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下麵想說的,都在自己手中的刀中,刀刃出鞘之刻就是對方明悟之時。

“你不應該來,至少不應該這麼早來”

何時月沒說話,他拔出了那把刀,橫仗在黑夜之中,切開蕭肅的黑風。在月光下,那把刀散發著與皓月一樣的光芒,顏色正如他的長發一樣。自己已經回答了索德羅斯的這句話,索德羅斯也明白了,他也不說話了。

不知過了多久,隻記得一開始的月是懸掛於樹梢之中,現在也已經升到塔頂之上了。而就在這一刻,何時月出刀了,這是他的第一刀,也是最後一刀。一道光閃過,那到底是月的倒映,還是刀的光影,這點恐怕隻有何時月自己知道。索德羅斯所感受到的,是那天上的那輪皓月在自己的眼前生生拆成兩行。回過神來月還是那輪月,似乎未曾改變,可刀刃卻已來到眼前。他知道,自己贏不了眼前這個人了,即便這個人也同樣贏不了自己。一個是曆經歲月的第一劍聖,一個是劍道初成的青年,這場戰鬥勝負已分。

“我的確不應該這麼早來”沒人知道何時月現在在想什麼,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正如他曾經每次的抬頭一樣:“我的刀出鞘後本應該見血的。”

何時月不說話了,他在月光的輕撫下,緩緩把刀收入鞘中,轉身離開了。每到滿月,他都會挑戰一個強者,他說那是他手中這把刀的心願。於是阿拉德大陸上的人們從此記住了一個人,一把刀。那個人的名字叫何時月,那把刀,他稱之為“月之光芒”。

2、吉薩德

赫頓瑪爾,這是為與阿拉德大陸中心的一個繁華的城鎮。這裏是冒險家一開始成長的地方,也是武學交流最為繁榮的地方之一。當然,我們這裏要說的不是那些隨處可見的道館,阿拉德大陸是從來不缺道館的。我們要說的,隻是一個人而已,在這繁華的武學交流之地,有一處不起眼也很平凡的角落。隻是,那個人的存在讓這個角落變的不那麼平凡,或者說,真的隻是簡單的不那麼平凡而已嗎?

“你又來這裏了啊,最近你常常來這裏啊。”鐵匠不斷敲擊手中發紅的鐵器,發出有規律的“乒乒”聲,讓人聽了就覺得這鐵器有著在這錘煉中化為一把好刀的緣分。鐵匠沒去看來的那個人,但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這裏很安靜,我喜歡安靜。”他盤坐了下來,也正好放下自己身後所背的那幾把刀:“葉落很安靜,花開也很安靜。你打鐵的聲音也一樣安靜。外麵太吵了。”

“我說,一直總有年輕的冒險家找你啊”敲擊鐵器的聲音停了那麼一會兒,鐵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這是唯一不安靜的一點了,好在這裏是個安靜的地方,這點吵還不那麼糟。”他聽到了腳步聲,看來又有冒險家來找自己了。

腳步聲很浮躁,是一個年輕的冒險家,大概那麼幾年冒險的經曆,使得這步伐在浮躁中透著果斷。腳步聲在自己前方消失了,他大概是在看著自己吧。很突兀的,冒險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那麼,我要怎麼才能做到呢?”這個問題很奇怪,沒有緣由,沒有起因,看似毫無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