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就這麼開始了,盡管柏拉想了很多次這一幕,甚至不願意看到他發生。但是不管他試圖猜測多少次,也絕不有可能想到會是現在眼前這個樣子,這擺在眼前最真實,也最震撼的一幕。
是的就這麼開始了,這場戰鬥,雖然說起來很輕巧,但對於牛頭首領來說,卻一點不能用輕巧來形容啊。
在牛頭首領在拾起所忘掉的東西的那一刻,就已經回到自己的最佳狀態了,也是麵對劍最有利的時候。那次的輕敵,是劍最好的一次機會,劍錯過了,不僅失去了這次機會,也更加不會有下一次機會了。這對牛頭首領來說是一次深刻的教訓,也讓牛頭首領從未有過的認真對待過這個對手。上天讓牛頭首領記住了一次教訓,卻又幾乎不收什麼代價,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可就算是這樣,牛頭首領對劍錯誤的估計還是沒有消失。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已經勝利和即將勝利的區別,不過是輕鬆獲勝和艱難獲勝的區別。他們唯一的共同點一直是不變的,那就是最後勝利還是會屬於自己。可誰能想到,自己一開始就估計錯了艱難這兩個字的程度。
劍自從在劍道社學會劍道以後,就算不穿戴護具也從未受過傷。這是一個什麼概念,朋友們?劍道社的成員是絕對不能算弱的,那都是一個個刻苦的訓練和自身的天分所造就的對手。無論是哪一個,都稱得上是劍道的好手了。也就這些所謂的劍道好手,在麵對劍的那一刻,有的隻是從未遇到過的無力感。手中平時隨著心而動的竹劍,仿佛都聽命於眼前這個對手一般,就是不能碰到他哪怕一點。現在牛頭首領麵對的劍就是這樣一個對手,他直到最後才明白這根本就不應該用艱難來形容,所想到的隻有噩夢這個詞!
真正的對戰不像平時的訓練,無論是對手狠辣的招式還是自己心裏的那股恐懼,都是訓練時所不曾感受的。劍躲過了牛頭首領襲來的斧子,正當他像之前這樣想著時,第二輪斧子又開始襲來,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從沒有間斷的一刻。而劍的天賦就是在這時開始發揮作用的,他笑著在恐懼中也在這一次次攻擊中成長,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這也正是一開始說的那一幕,他們誰都是獵物,同時也都是獵手。
“真讓人失望啊,所謂的勇士就隻是一個隻懂怎麼去逃避的人嗎”牛頭首領揮舞著手中的斧頭,也看著遊與斧刃中的劍:“冒險家法則所說的一對一對決,就是像你這樣一直奪嗎?”
“冒險家法則嗎,隻不過是一些參考用的建議罷了。”劍這樣說著,也這樣笑著,刀刃不斷地借著襲來的力讓方向發生改變。這句話正是牛頭首領之前說過的,但在劍這裏就賦予了這句話另一種含義。可以想象聽到這句話的牛頭首領臉上的表情。
刀刃和斧刃碰撞而開出火花——這已經是無從可躲的一斧了,隻有選擇正麵去擋。而這時的距離是很微妙的,先前各種躲避都以拉開距離為前提,所以在麵對下一次攻擊時也無從還擊。但現在劍擋下了這一擊,這也是和最開始一樣的情況,下次牛頭首領舉斧之際就是揮刀之時。所以牛頭首領不打算有下一次攻擊了,他要憑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來結束這僵持的局麵,當斧刃與刀刃分開的那一刹那就是自己勝利的時刻。劍最大的弱點開始顯現了,人類的力量無論如何都是不及牛頭兵的。
“說什麼要打敗我,真是天真又可笑的想法啊。”牛頭首領正享受即將到來的勝利:“這個世界,是屬於強者的世界,隻有強者才有資格站在這裏。”
劍:“很同意你的說法啊,這個世界屬於強者這個觀點”無論是斧刃與刀刃的火花,還是雙方口角的火花,都是那麼的耀眼:“不過啊,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站在我麵前的你,可沒有一點稱的上是強者的地方啊!”
牛頭首領:“不知道你死了後這句話還說不說地出來。”他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上麵,也把勝負的關鍵押在這上麵,馬上就是分開的那一刻了。當然,如果事情真的像牛頭首領想的那樣的話,那所謂的噩夢也就無從存在了。
就出現在一瞬間,仿佛就像做夢一樣,剛才還沉浸在勝利的幻想中的牛頭首領,一下子就被拉回現實的深淵中。在斧刃與刀刃分開的一刹那,斧頭竟然不聽使喚般落在劍的側邊,很顯然是劍把力引導向那邊的,而自己卻渾然不覺。也是在這一瞬間,刀光再次閃過,同樣是避無可避,隻是這次獵手與獵物之間已然互換,而這正是噩夢的開始。